李显肯定要生气的。以前为了大局，她一定会把李克劝回来。

“算了，我来给老爷说，可能是老大不舒服。说不定是刚才吃多了，你让厨房碗消汤送过去。”

良缘去了。李显来时，她找了个机会告诉他，：“席上的东西都是午的，炸得东西多，说不定是吃坏肚了。我让人给他送了消汤过去。”

李显刚来时脸上还带着过年的喜，但一听完脸就又沉来了。

“老爷，现在是过年，别让孩太难受了。”她，“这些天你去也不叫着老大，他心里不痛快也是有的。小孩的气都大，回劝劝就好了。”

他坐来就没再说话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贞儿和李南勉熬到天亮就去睡了。吃过早饭，李显把李华叫走了，大年初一，就算不见客也有不少人来，他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，李华在还能帮他一把。让张宪薇奇怪的是他没有叫李克。

他怎么不哄着他那个儿了？

是现在没功夫？想忙过了这一阵再哄？不怎么看，李显都不大可能把李华再叫回来。李华自己也不可能还想再回到李家，他在乡已经有了一份自己的家业。

江氏见屋里只剩李单了，立刻告辞说是去帮赵氏收拾去了。

李单倒是还算有神，：“中午吃过饭我去补一觉就行了。正好跟大伯母说说话。”

她笑，“行，我也想嘱咐你几句。在曹家过得怎么样？”

良缘送上茶，她：“不给他茶，一会儿吃完饭让他睡觉去。”良缘就去换了一碗杏仁茶，：“这东西养人。”

这是贞儿和李南平常喝着玩的，李单看到就笑了，郑重的端起碗来一勺勺认真的吃。这孩吃的东西自从李芾和薛氏过世后，就没人给他准备了。

吃完了，他放碗说：“曹家待我很好。曹老爷相当看重我，我回来前他送了我字：连枝。他说我兄弟单薄，上无父母照抚，所以盼**后多得善缘。连枝取兄弟连枝之义。”

这么看曹家确实对李单很好。

张宪薇不安：“一次场，你有几分把握？”曹家看重李单绝不是可怜他，而是存着提他的心思，盼着日后李单中，能够带给曹家一些庇佑。

如果李单不能中，那他能给曹家的好就没有了。请神容易送神难，她发愁曹家的恩日后李单还不了。

那些权贵可不是好打发的。

“……约有七成的把握。”李单慎重的说。事实上他的学问已经够了，徐先生一直在教他怎么揣磨考官的心思，怎么能够令考官满意的卷。徐先生的话很直白，有才的未必中，中的却绝对不是庸才。

有才，要看怎么用？用不好的变成命符的也不少，毁了自的前程，甚至毁家灭门的每一科都要有几个。

“你的笔能助你上青天，也能害你地狱。”徐先生待他不像待曹学那么规矩，有些明白话也不忌讳在他面前说。

所以对李单来说，重要的不是怎么考中，而是考中后怎么在令曹家满意的同时又不会害了自己。他对当官没兴趣，会考功名只是想给自己和李南找一个靠山。得到曹家的力助让他既喜也忧。喜的是这一定能考中，忧的是曹家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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