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，正打算告辞呢。田氏：“正好，我也有事要找你。”

见此，张宪薇笑：“既然这么着，就让老大送二太太一程。他小孩不懂事，你多担待。如今你说了他，他日后就不敢再这么了。”然后问李克，“你怎么说？”

李克再上来施一礼：“自然该我去。”说完就快步去了。

张宪薇：“让他先去收拾，咱们再坐一会儿，说说话。”

人都要走了，赵氏看着是松了气，跟着说：“我再给婶婶倒杯茶。”

田氏扯着娘：“不了，我跟这婆还有话说呢。”她对赵氏说，“你在这里侍候你婆婆吧，就不必招呼我了。”

田氏要跟娘说什么，这屋里的人大概心中都有数。赵氏不想再横生枝节，今天田氏过来当面指桑骂槐让李克丢了脸，她已经快后悔死了。她就说：“我倒想跟婶婶好好说两句话呢。”上前挽着田氏就里屋了。

娘跟到门帘那里没敢去，在外面慌得转圈。

赵氏要说的大概就是让田氏回去不要再多提，多宽宽家里人的心。

里屋的声音渐大，都是田氏在说。

“……这怎么行？咱们赵家不是好欺负的！”

“……大姑娘，我就是来给你撑腰的！”

“照你这么说，还是我错了？”

“丢脸的是李家！你见你婆婆刚才说什么了？她什么都不敢说就是心虚！”

“大姑娘，你这人也太绵了！不能没有一脾气！不然人家不欺负你欺负谁呢？”

“……好，好，好。都是你的主意。你让人回赵家送信，你娘听说后哭了一晚上，要不是你爹拦着，第二天就过来了。如今你又说都算了，那何苦折腾这一回呢？”

张宪薇在外面听着，知这都是田氏故意说给她听的。

娘左右不是，脆躲去了。屋里就只剩她一个，还有里屋说‘悄悄话’的两个。

“好，都是我的错。我也不是不明白，你嫁了他，就是他的人。自然要为他着想。行，都你说的办，我回去就你说的跟你娘说。你放心。”

“大姑娘，我也是看着你大的，我说句实话，你可别恼。这男人不中用不必怕，儿听话、孝顺就行。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，你想他跟你一条心是白日梦。赶生个儿，日后才能享福。”

这句说的真是肺腑之言。只是赵氏还要自己再碰几回才能明白。

……她上辈就一直没明白这个理。

张宪薇正走神，田氏和赵氏来了。赵氏圈泛红，看见张宪薇在外面坐着还有不好意思，刚才的话她自然是都听见了。田氏倒坦然，笑眯眯的看着她，“亲家，那我这就回去了，时候也不早了，家里还有一堆事呢。”

张宪薇站起来送她，三人走门。她对田氏说：“你放心，我心里都明白。”她看着赵氏，“这孩自从到我家后就一直乖巧听话，这次的事是她受了委屈。日后我自然会向着她的。”

田氏：“理谁都明白，可明白又什么用？”她说话不客气，“比如你吧，再比如我们大姑娘。明知是那个混欺负人，可我只能这么骂他一顿，我们大姑娘日后还要跟他过，你这个当婆婆的又不到儿和儿媳妇的屋里去。他要是你亲生的，那我也不着急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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