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在床上，张着睛望着窗没有一睡意，旁边是那个傻孩，他倒是睡得香，小呼噜打得响，手脚还不老实的踢腾。荷让他踢了一，扭看，见他睡成个四仰八叉的模样，占去了大半个床，就又往旁边挪了挪。

荷翻了个，看了这个傻孩。当初这孩三岁了还不会说话不会走，杨明月见了他就抓着发打，打得孩抱着躲在桌底哇哇叫，她就把这孩抱过来养。傻孩虽然傻，可还是知谁对他好，一个院的人只有荷他，他也只亲近荷，听她的话。

玉和温香让二的接走了，一次接走的大约就是这两个孩了。二就跟她那个娘一样，什么都要搁在前看着才放心。就像院里的那个敬齐，也是让接到大院里去住的。

像有火闷在心里不去似的。

到那时，她又要怎么办呢？就这么守着这间空屋过？

若是两个孩都接过去，一个傻一个不傻，哪个好也不必说了。

荷回看着睡得傻呼呼的傻孩，喃喃：“……我这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
午后，李婆在屋里睡得呼呼响，那孩不睡午觉悄悄溜来，转到屋

傻孩吐着泡，当成个游戏，荷教了他十几遍才用力结：“嗯！姨……娘！知！玩！玩！跟……弟弟，玩！”一边说一边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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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细心的教傻孩玩一个叫‘捉迷藏’的游戏，一边给他整衣裳，一边教他：“到时你就从后面，抓住弟弟就行了。然后弟弟就跟你一起玩了，你这个哥哥就应该带着弟弟玩，对吧？”

她怎么能甘心呢？

荷看着傻孩，到那时这个院里的其他人只怕都该送走了吧？李婆大概是让她回家，她，要是二不让她回吴家，可能就会让她在这个院里活一辈了。

这傻孩八岁了，看着却像十几岁似的又壮又胖。他人傻，却能吃能跑，从刚刚学会走路走就想跑，磕得膝盖胳膊上没一块好，虽然他到现在仍是走不稳路，可他还是想跑想，像条横冲直撞的小犊似的。而另一个孩从小被李婆带在旁，护，结果反而得像小仔似的，细胳膊细，风一就咳嗽，蚊叮一就哭。

荷夸他：“你好好跟弟弟玩，姨娘给你糖荷包吃！”

她摸摸这个傻孩，这辈她大约就要指着这个傻孩过了，要是他让人领走了，过不了几年怕就忘了她了，他本来就傻，也不会想得起来找她。二是吴冯氏教来的，不会用那些不的手段，怕是会好好的养着他来博一个好名声。

她坐起来，看着窗听到那李婆的屋里传两声孩哭，怕是那个孩嫌不肯睡吧？一会儿哭声就去了，她听见李婆掀帘来到灶，通灶，升小灶，怕是要些什么吃的哄这孩吃了好不哭，好好睡。

傻孩兴的，一就往一边歪，荷扶住他，他开心的竖起两手指：“两个！”

荷笑，那李婆跟她打的是一个主意，这辈就要指着那个孩过呢，她大约还想着跟着那个孩到新宅去，那孩只怕也让她养得只听她一个人的话了吧？

傻孩打了个嗝，鼻翻了个，没醒，继续睡去。

荷：“两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