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那个孩……是我？”罗逾终于斗胆问了来。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，一时间也辨不清这好奇的觉来自哪里？而又为什么毫无羞耻？

罗爸罗妈的往事太复杂了，只能尽可能挑重要的介绍了，大家不嫌烦吧？

罗逾的关注却不在这里，他问：“阿爷得到平城之后，就见到我阿娘，还有……我了？”

“我居然……没有被杀？”

大概这一说还是有用的, 所以自己都这么大了。不过罗逾心里也暗想着：母亲的，又该有多心寒！后来的一切背叛，大概也是建立在这样无望的心寒上——叱罗杜文后来给予的再多的，也无法弥补最要关他的放弃的抉择。

“他不敢杀你。”叱罗杜文摇摇, “你不知, 缺少勇气的人会优柔寡断，总想着最后一稻草, 以为能救他的命。我到范时，乌翰曾像烈那样威胁我，告诉我要杀掉翟思静所生的孩。我当时就笑着说, 我对孩一都没有, 还不知是不是自己的，他要杀，只请便。”

意气风发，勾微笑的模样一如既往，只是抬起，罗逾惊觉他目中横生的秋意，淡褐的珠仍是满满的惘然，唯只变化的，是一直以来对儿女们恨铁不成钢的那不假辞，此刻对着他，竟然也有了三分看待温兰时的柔和蔼然。

“嗯。”叱罗杜文，笑了，“转你都这么大了！那时候还在阿娘的肚里，我为你了多少心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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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我这两天又把赌相关的章节读了一遍，正可以参差印证赌里没有写到的那些北域故事。

所以杨寄是那样从小兵，而将军，而权臣，而帝王；叱罗杜文也是在这样让常人畏惧的挑战中，不仅好好地活了来，而且集结其他的兄弟叔侄的力量，终于逐步掌控了北燕兵权，架空皇帝叱罗乌翰，最终以“先帝暴卒疑甚多”为由，传檄而攻平城，打得哥哥仓皇逃，未及逃到柔然，便被暗兵刺杀，追了恶谥“厉宗”，一辈落成了个笑话。

只要能活来，便有成为天之骄的机会。多少人打破了颅，就为了争这片好的江山。

二十多年前，叱罗杜文的大军终于打平城, 皇帝叱罗乌翰在最后时刻抛所有妻妾女，在几名亲卫的扈从仓皇而逃。平城里残如血, 得到命令的士兵兴奋不已，闯各座室, 大件留给新君，小件自己抢掠；憋

不过，毕竟隔得太久好多我自己都忘记了，然后，里面的时间线是有bug的，大家假装没看到，不细想应该不会发现。

后来的事就如两国史书中所记载的那样：凉州将军杨寄在与扶风王叱罗杜文的几场战役中互有所得，互有所失，而和所有执掌兵权的枭雄一样，无论得与失，都是他们的政治资本：赢了，人气陡涨，归附甚众；输了，便要钱要粮，壮大实力。

“不容易啊，险中取胜，要靠自己的智慧与实力，还要靠上苍的赐福。”叱罗杜文摇着，对儿说，“你那年愿意受我的苦计，奔袭西凉和柔然的时候，我就想：这样不惮吃苦，敢于冒险，又胆大心细的孩，不就是当年那个我么？”

☆、第二一八章

可惜, 这样浅显的理，竟然是叱罗杜文到这会儿还没明白过来的。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