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夜犹豫了一会，还是从侧面问了来。

第一次觉得这么难受。

程桑：刚洗完澡，躺在床上了。

慕夜：qq语音音质你受得了？

程桑：手机坏了。

第一次觉得这么委屈。

慕夜：要上yy吗？

程桑：睡不着，陪我聊会天。

慕夜看到这条，心里稍微安了，而且看程桑的语气，似乎事已经平静了来，于是他决定把自己来的事暂时隐瞒来。

慕夜：我也想你，你睡了吗？

而慕夜这个时候一个人走在合的大街上，他没有找旅馆，就这么慢慢往前走，最后走到一家麦当劳前面停了。

笑了一会，慕夜觉得不对，抬起四看看，服务员都以一异样的神看着他。

没事就好。

第一次觉得不被人理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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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看那些语音的发信时间，都是不久前，那么程桑应该是在家里了？

可这个念也仅仅只存在了一瞬。

慕夜：[语音]（都说是跟你学的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？）说完这句，慕夜自己忍不住，笑了来。

慕夜：你洗完早睡吧。

慕夜犹豫了很久，不知要不要告诉程桑自己来了，可毕竟了这么大的事，如果让程桑父母知，恐怕更为难吧……

慕夜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。

作镇定，慕夜把那些语音消息一条条开，听着程桑絮絮叨叨又平静无比的声音，他又是欣又是心酸。

慕夜也吃不去了，看看剩的，自己又了一份块打包，准备找个旅店住然后再跟程桑聊。

听到最后一条，慕夜有控制不住，默默地泪就来了，他低着，不敢让别人看见，好一会，他才红着睛抬起来。

甚至有一瞬间他萌发了一个念，什么都不了，带着慕夜去一个地级的小城市住来，随便找个普通工作，就这么一直过去。

去了一个餐，就坐在桌前慢慢吃，掏手机，无意识地动屏幕，忽然想到麦当劳有免费wifi，而他还没有联系上程桑的qq，抱着最后一希望，慕夜连上wifi。

慕夜矛盾了很久，最终发了这么一条消息过去。

唔……

慕夜看到这行字，默默笑了笑，觉程桑还是一没变，心里的担心算是慢慢放了，于是回复。

程桑刚收到慕夜的回复时，心异常复杂，他很想什么都告诉慕夜，可又不愿意慕夜担心，而听着慕夜说话时轻松的语气，他更不想把这件事说来。

过了大概六七分钟，程桑那边回复了过来。

照慕夜的格，也许会选择退来成全自己的家，所以程桑不希望慕夜直接面向这个现实。

聊着聊着，程桑心也放松了很多，默默想着，这样真好。

程桑：[语音]（你怎么现在比我还？不学好。）

慕夜：今天打你电话一直关机。

说真的，知程桑什么事都没有，他比谁都开心。

程桑：懒得开电脑，直接语音吧。

打开qq，慕夜本来没什么指望的，可程桑那十几条消息就像法一样从屏幕上了来，那一瞬间，他差把手里的咖啡全都洒了。

第一次，他什么都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