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提前准备好的迷香，秀儿早已睡熟，柳嬷嬷她的枕，再狠狠地捂在秀儿脸上。

帮姑娘放纱帐掩好，墨兰提着一盏灯去烛台，往外走时，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
山中晚上风凉，墨兰一一关了窗，房间里烛光温柔和，唐瑜完脚靠到床，习惯地取了本书看，只是今晚困意来得早，没看两页就倦了，唐瑜以手掩面，合上书，细声对坐在绣凳上荷包的墨兰：“睡吧。”

不知念了多久，外面明月已经爬到空，柳嬷嬷终于站了起来，朝外间走去。

老人家关心起人来话特别多，但都是于好意，唐瑜连连，再三保证今晚会早睡。

室，柳嬷嬷却从床上来了，一衣裳穿的好好的，她跪在早就准备好的蒲团上，默默地诵经。人各有命，她也是不由已，只求佛祖看在她前几年尽心伺候大姑娘的份上，看在她宽待秀儿的份上，将来少罚她一些。

曾倚老卖老，姑娘十分信任重柳嬷嬷，连侯爷都礼让柳嬷嬷三分，她哪能随便嘴。

墨兰又惊又喜，姑娘睡得早，她就不用担心姑娘坏了睛，更不用担心自己被柳嬷嬷骂了。

东厢房里面，小丫鬟秀儿见上房的灯暗了，走到室门前回禀：“嬷嬷，姑娘歇了。”

褚风上前盘问侍卫，宋钦坐了起来，猜到有要事，不然侍卫不敢连夜

青龙山山，端王府别院。

唐瑜与墨兰一起送她去，墨兰吩咐小丫鬟去备，她陪着姑娘在院里散步。

守在正门的侍卫最先发现了山的火光，常年守在这边，侍卫早对青龙山各别院的况了如指掌，稍微思量便确定了走的人家，同其他三个侍卫商量后，由他去禀报。山中起火是大事，无论谁家都得知会王爷。

柳嬷嬷奇的冷静，她拎着早就准备好的桐油和刷，鬼魅般在厢房晃动，里面涂好了，再去涂上房窗棱。

西边天上残留着一抹红云，唐瑜纵目远眺，待云彩转黯，她收回视线，回屋洗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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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护着她吧，惯得她与蕙兰越来越不成统。”柳嬷嬷笑着嗔，和蔼可亲，说着目光落在一座烛台上，她忽然皱眉，一边走过去一边：“看你这边蜡烛用的这么快，是不是又熬夜看书了？姑娘你别嫌我啰嗦，人这睛最禁不住累，生病了好了就没事了，睛坏了，往后就治不好了，看远的东西都得眯着睛瞧，你想自己变成那样吗？”

呜呜的声音越来越弱，直至陷一片死寂。

里面传来柳嬷嬷困倦的声音，秀儿应了声，心满意足地去外间榻上睡觉。

“嗯，你也睡吧。”

柳嬷嬷，将烛台往里面稍微挪了挪，转前，手飞快沿着蜡烛层抹了一圈。

枕底突然传来微弱的挣扎，柳嬷嬷中凶光乍现，越发用力。

准备妥当，两刻钟后，秀儿的房间，开了第一朵火苗。

“嬷嬷，是我不听劝，您别怪墨兰了。”唐瑜放笔，用神示意墨兰过来收拾书桌。

主仆俩都睡了。

宋钦五锐，几乎与守夜的褚风同时辨认了侍卫的脚步声，登时清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