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，也有不识趣的，大概是酒泡胀了胆，隔着桌向她举杯：“司老师，来喝一杯，第一次合作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
“不好意思，我开车来的，”司真端起盛着茶的杯，“这杯我以茶代酒吧。”

对面人嗤了一声，挥开旁边同事试图阻止他的手，站起来，“喝茶有什么意思，咱们搞研究的整天泡在实验室，偶尔也得放松一嘛。来来，别害羞，待会儿叫乔总来接你不就行了。”

也许是对她的份心存怀疑，言语间有些轻浮。

饭桌上渐渐安静来，众人的视线聚集过来。

有人试图缓和：“你喝了吧，谁拿手机了赶拍来，明天看他不哭着求我们删。”接着对司真笑了笑，“这丫喝多了就耍酒疯，别见怪。”

“没事。”司真喝了茶，放。

“谁喝多了，老酒量好着呢，要不叫乔总一块过来啊，”那人脸红脖的，“咱们天天埋在实验室，年累月跟毒质接，”指着人群里的女同事，“你们有些女的孩都生不来了吧——你自己算算咱们为公司付多少，创收多少，结果连在老板面前个脸的机会都没有，今天要不是沾了司老师的光，你们能跟老板坐在同一个会议室？”

张总监都不笑了，沉着声音说：“你坐吧。”

“怎么了，我哪句话说的不对？”他指了指司真，“你把乔总叫来，我就这么跟他说！那些个小秘书端个茶送个薪都比我们了，我也得趁这机会跟他联络一，让他看看我们这些企业心人心里的苦！”

乔生研究所的门槛很，研究员各个都是国外知名大学的研究生，如果司真没记错，这位喝的同仁也是一位海归博士。

研发团队是一个药企的心，薪酬绝不会低到哪里去。况且乔生的待遇好是了名的，否则不会有那么多学生挤破想去。

这位同仁大概是生活中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，而且是和钱财有关的，借机撒个酒疯罢了。司真也听他的怨气其实并不是针对自己。

“他是不是对乔总有意见啊。”李倩偷偷跟她咬耳朵。

“每个岗位都有每个岗位的职责，乔赫周末节假日从来不休息，据我所知他的秘书也需要24小时开机随时待命，并非你以为的端茶送那么简单。”司真说，“很多事你看不到，便觉得别人活得比自己容易，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辛苦。”

谁不想CEO的位，谁不想站在最？

但司真见过乔赫连续半个月每天应酬到夜醉醺醺地回家，也见识过他期只睡四五个小时不倒。

所以无论多渴望他能时间陪陪自己，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一句。

他有他的难。

一桌人忽然呜呜啦啦站起来，齐刷刷向她背后问好：“乔总。”

司真坐着反倒觉得自己有突兀了。

她回看了一，先瞧见乔赫边的乔司南，起走过去：“南南怎么过来了？”

乔赫泛冷的目光从那位男研究院的脸上扫过，转向她时那冷意已经很好地收敛起来。“非要来接你，怕你一个人不安全。”

司真的注意力都在乔司南上：“南南吃饭了没有，这里有好吃的龙虾。”

“吃过了。”乔司南回答，没有说他和爸爸其实就在这家餐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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