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格意义上其实算不上一个小区，只有两栋居民楼，住都是一个村里来的，邻里之间关系和睦团结，自己集资修了大门，挂上牌匾。

“诶诶诶，我先预约的。”谭姨生怕人被抢了。顿了，又一拍掌，“要不这样，把孩都凑到一块上课得了，回我让老谭把棋牌室给你腾腾。”

“麻将什么机，房都快拆了。”手臂上纹着老虎刺青的老谭摘针织帽，在光上抹了两把，又把帽回去。

“嗐，别提了，期中考试数学又是十几分，卷一面儿都没写完。”谭姨提起来就磨牙切齿，“别人都在题，他一会儿抠手指一会儿看窗外风景，丫的还没个虱大就开始给我装文青。”

谭姨嗓亮，一声喊过去：“合计什么大业呢你们。麻将机坏了？”

“咋回事啊？”有人问。

“司真来啦。”刚了一梨的谭姨笑眯眯叫她，“你寒假有安排了吗？要是有时间，给我们浩乐补补课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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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已经走到小区，远远瞧见七八个大老爷们站在棋牌室外，穿着统一从批发市场采购的藏蓝或烟灰棉甲，或揣着手，或夹着烟。便利店的老板冯发财也在其中。

老谭第一个赞成：“对，晚上把大家召集过来，动员一。咱们

谭姨想问题倒是简单：“咱不卖啊。他们还能把我们铲平了？”

小区一个住用楼的门脸房开了便利超市，司真周末帮忙看店，小时计酬。

“那个啥乔氏集团，盯上咱们这片儿的地了。”

她的相和脾气都是温柔可人的那一挂，事细心妥帖，又是重本材生，公派德国留过学，在诚信小区里可谓受尽大妈大婶的。

司真看着他阔步走向路边，白雪覆盖的街和黑车构成调分明的背景，那影冷傲而。

“还有我们心语，这丫数学英语都好，就是语文作文老写不好，邪了门了。”

“可以啊。浩乐最近怎么样？”司真笑着问。

莫名其妙地。

老房拆迁对许多人来说是喜事，意味着一笔可观的拆迁费。可在场的众多人，男人各个一脸严肃，女人听见这话也不见喜。

另外几位阿姨也跟着：“我们家那俩明年要中考了，英语分总是拖后。司真你英语好，给他们辅导辅导？”

“成成成，就你说的训练！”谭姨对她有一偶像般的盲从。

冯发财：“大家团结一致，都不卖，他们找不到突破就没办法了。”他着镜，当过十几年老师，说起话来有些分量。

他们这些人，都曾拿过一笔农村征地的补偿金，搬到了城里来，虽说不是大富大贵，但基本不愁生计。因此对放弃这两栋楼再多拿一次拆迁费，似乎并没多大兴趣。

这几年开发商的推土机将钉铲平的事没少发生。况且乔氏财大势大，想要搞定几个钉，易如反掌的事。

走了，一个字都懒得留。

司真上完家教课过去时，遇见几个从新开的商场看完免费电影回来的阿姨。

司真一怔，倒先想起那位学来。

其实也不是那么……无可救药。

司真兼职的便利店在附近的诚信小区，邻着江州路步行街。

司真笑声，然后：“这是注意力不集中的表现，可以一些针对的训练，把他的习惯扭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