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。”

看着陈劲生又开始猛酒，宋彰急得想踢桌，“你来不来？他再继续喝咱们又得医院见。”

宋彰正经起来，问：“你现在在哪儿呢？”

送走几尊大佛，保洁员在大厅收拾残局，经理一脸的哭无泪，“招谁惹谁了这是？陈总突然就发火，也没个理由。”

倪迦回到家，卸妆，洗澡，睡觉。

突然就这样，没人敢拦。

“别闹，我们都知你回国了。”

**

她刚挂断，电话又响起。

倪迦换工作服，整理好递给经理，经理接过，看她脸尚好，说：“今天谢谢你了。”

她手机里有一条樊茵的微信，大概是和会所经理联系过，了解到今天发生了什么事，她一直在谢她。

“喝多了？”

宋彰啧了一声，：“不跟你绕弯了，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？阿生喝多了。”

“对，喝多了，我第一次见他喝成这样。”宋彰看着前闷着脑袋拼命自己扯自己发的男人，觉得自己疼，“你过来劝劝吧，他不听我们的。”

但也不陌生。

“行，等我回去请你吃饭，这次真的谢谢你了。”

日日这样，她可消受不起。

倪迦回了个没事，只一秒钟，樊茵的电话就打过来。

“国。”

倪迦没再说什么，简单一通电话，草草收了尾。

她当樊茵有事忘记说，看也没看就接通了，但一通，她就听来不对劲。

她并不接话，对着黑夜烟。

这一觉又又沉，倪迦被渴醒，已是夜里十二半。

倪迦说没事。

“女朋友个！他谈给谁看的你不知？”

倪迦烟的动作停住。

那边是一不怎么熟悉的男声。

倪迦听见，乐声，“我是明星呗。”

半晌，倪迦才声：“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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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倪迦？”

倪迦说：“没睡。”

经理瞅着她那张脸和段，又：“要是你还愿意，可以来我们这里……”

“哇，你还记得我。”

大肚瞬间没了继续的望，铁青着脸对她摆手，“你先去吧。”

宋彰调侃人的那吊儿郎当确实没变过，大概骨里就是这么个人，倪迦后来听过太多挪揄与调笑，反倒最初的人听起来最自然。

她愣了几秒，接通，樊茵自己先笑了两声，“我都过糊涂了，没看时间，国还没睡吧？”

**

今天的贵客之行，以陈劲生这一摔提早结束。

“不了，谢谢。”倪迦果断回绝。

倪迦了烟，光脚去开窗，冰凉凉的风扑面而来。

电话那边的倪迦嗓音还是淡淡的，“找他女朋友啊。”

家里没开灯，黑糊糊的，有时空停止不动的觉。但窗外灯火动着，愈发显得室一片空寂。

一个“又”字，扯来的都是不好的回忆。

“宋彰。”倪迦吐了一烟，声音平静：“什么事？”

她今天一天，实在是跌宕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