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，狠狠地盯着绝心——像是在说——我死了，你也跑不了。

“相信与否都不重要……至少……聂风和你都死定了……”绝心的脸上浮现一报复的快意笑容，低轻声说：“你可知……聂风也是颜盈的儿……”

绝天木然地瞪大了，脑海里嗡嗡作响——一刻，就跌了永恒的黑暗里。

绝心凝视着绝天的尸，良久，才悠悠地笑了起来，喃喃地自语：“颜盈……你这贱人……娘……我说过……总有一日……要让她一无所有……”

第116章 图穷

绝心在绝天的尸首前静立了一会儿，便悠悠然地转了牢；却不知他所所说的一切，都被人尽收底。

步惊云神很是复杂地看着绝心的背影消失在牢的侧门后，低声说：“想不到……”

凌傲天握着步惊云的手，带着几分悯然的语气，微叹着说：“风儿终究是要大……我也不能护着他一辈……”

步惊云微微一怔，转看着师父微带着几分无奈、哀意与释然的表，心里的那一儿不忍与不解就都全然抛诸脑后了——原来，如此。

聂风心而优柔寡断，这一步惊云也十分看不过，然而凌傲天从来都不会迫聂风，只是顺其自然——久而久之，聂风的上简直连一儿杀意也找不到了，这样的人，简直是江湖中的奇葩。

可是任由聂风如此去终究是不可能的，如若他一直这样心慈手，说不得哪天就尸骨无存了。

要让聂风自己意识到这世上的黑暗，这次确实是个好机会——就连血脉相连的亲人都能如此残酷无，更遑论他人？想来经历过这一场磨难，聂风的心也能被磨砺得不那么了吧。

这样想着，步惊云心释然的同时，也隐隐有了几分愧疚——刚才他确实觉得师父有些过于心狠，可如今看来师父全然是为了聂风好，之前师父也说过，若是聂风和断浪有了什么损伤，师父自己也会心疼的——步惊云觉得，此时他该的是去安而不是去怀疑。师父什么事都不再瞒着他，愿意与他分享，那么他也该回以全心的信任才是——从前本来就是这般的，可为什么如今关系这样密了，反倒是有了质疑？

大概是因为从前凡是有可能引起误会的事，凌傲天都不会告诉步惊云吧——如今要全盘托，自然就容易产生误解。步惊云思量片刻，心也定了来——师父愿意信任于他，他自然也会报以全心的信任，这信任，比之之前因不知全貌而产生的信任更多也更——只有全然的支持与全心的信赖才能支撑起相伴一世的诺言。于是从今往后，无论何时何地，不疑不弃，不离不分。

凌傲天不动声地观察着步惊云细微的神变化，看他终于是一片湛然定地看向自己，心也是暗暗松了一气。

这是必须的算计和试探，却也是，一片真心。

若是从今往后要与步惊云携手一生，那么一些暗地里的事，难保不会给步惊云发现——与其留隐患，到时候引起信任危机徒伤人伤己，倒不如，一就把事揭开，放在明面上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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