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有惭地说：“我不该……有所怀疑。”

凌傲天拍拍步惊云的肩膀，温和地说：“无妨，你不知前因后果，自是如此——”说着表愈发柔和地说：“我并非铁石心，自然留有后手保证他俩的安全，若他们真有损伤，我是必然会是第一个痛心的。”

步惊云缓缓，轻声问：“那我们该何事？”

凌傲天微微眯了眯，浅笑着说：“不必着急，我们好生休息几日，然后……且去看一场困兽之斗，生离死别……”——

剑晨觉得这些日真的仿若是大梦一场。

转看着床上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泪痕沉睡着的女孩，剑晨不禁握了双拳。静静地坐在床沿，了仍有些痛的额角，剑晨抿着，中蕴藏着无穷的风暴。

他记得，他一切都是记得的——那日他的手刚碰到那战帖，就被药侵——原本剑晨就因为英雄剑断而心低落，后又因为楚楚被掳劫而焦虑心慌，一来二去心境有了极大的破绽，才会那么轻易地被破军给控制了心智。

再后来剑晨与无名会合，在饭了丧元散——无名对剑晨完全没有防备，在毫不知的况就中了招——而剑晨目光无神失魂落魄的状态，由于时间太短，无名也并无多想。

再然后就是无名去赴约，药效发作，被擒……然后是，剑晨亲自手废去了无名的功力——想到此，剑晨眶发红，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大声吼来——不！

这舍心印最残酷的地方，就在于被控制的人所看所的一切，都是完全有记忆的——可以想象，一个人在那些事的时候完全是听命而行，可一旦恢复自主的神智，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把至亲好友都杀光，欺师灭祖丧尽天良——这罪恶就足以把人疯。

剑晨难以想象，看着自己站到敌人一方，又被自己亲手废掉功力的师父的心究竟是怎样的——剑晨真的觉得连心都揪了起来，又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，简直要让他窒息而死。

可是剑晨此刻不能大吼大叫，不能表现半痛心愧疚，更不能冲到破军、绝无神的面前拼死一搏——因为他必须，必须要让师父脱离险境——即使是，拿命来换。

床上的女孩嘤咛一声醒了过来，缓缓地眨了眨泛着雾气的大睛——然后看向床边的剑晨，里满满的都是防备、痛恨、悲伤和指责。

剑晨只是一如木一般站起，呆呆地走了房间，没有半分迟疑，更不会回。

对不起——对不起，楚楚。

真的……很对不起。原本是想帮你找到自己的幸福，可是到来却害了你——在剑晨失去自主的这些日里，他与楚楚可谓是夜夜**，良辰苦短——然而悲哀的是，楚楚心里想着别人，而剑晨心里，也没有楚楚。

也许冥冥之中真有命数纠葛不清——非是良缘，而是孽缘。

对不起，楚楚——夺去了你的一切，然而……怕是连你的命都保不住……在师父和楚楚之间，剑晨只能选择，尽全力保住一人——而这个选择，已然毫无悬念。

剑晨目光呆滞地往破军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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