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康熙帝怒极丢开奏折，挥手砸碎了桌面的摆设，气得脸青白，怒发冲冠！

证人或是自裁或是放病死，噶礼受贿证据全无！又维持原判行事，江南督巡互相指责，张伯行从革职理！

若康熙帝想要看到的是这样的局面，他何以需要千里迢迢把案归于京城重新再审？简直是浪费时间！张伯行屡屡上折皆是诚心真意，言语间都是为学考虑，为大清考虑。康熙帝为帝这么些年，看过无数封奏折，张伯行品如何，他还是拿得住。

温凉不必看那奏折里面的容，都知的况如何。前可是三位尚书大人及两位总督巡抚，何人敢随意得罪他们？哪怕是权力较大的九卿等也不如此行事。

维持原判会给他们惹来麻烦，然得罪这些人又没有什么好。他们只能从疑手，让疑不再是疑，也就不能如何整治了。

康熙帝着实恼怒，这从上到为了伪造这样一份完的证词，也不知了多少心力，然康熙帝从开始便认为噶礼定然参与其中。张伯行的奏言历历在目，江南学的愤怒无法压制，若只是依着这份证词行事，该寒了天学的心！

“温凉。”

康熙帝不知心里想了几遍，这才开，“噶礼的事，你知多少？”

温凉淡声，“足以治罪。”康熙知温凉一直在盯着江南那边的况，只是很少去涉此事。

康熙帝挑眉，“是此前，还是？”

“自然是之前的事。”温凉的视线落在门，梁九功刚刚端着茶来，要不是温凉刚好看过去，或许梁九功还在门外再等等，皇上刚才的模样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事。那怒骂声从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温凉接过茶盏，的从指尖传来，袅袅香烟飘散，了茶香，那刚才弥漫在屋的怒意也渐渐消散了。

“真不知说你些什么。”康熙帝的怒气消退了些，看着手里端着的茶盏，轻叹了气。他刚才问的是噶礼的况，温凉便直接抛了这句话，要是康熙帝不接这茬，又或者他本不是惩治的心态，温凉便遭殃了。

“那皇上便不说。”温凉垂眸看着那漂浮的茶，淡声，“某以为噶礼之，在江南几近一手遮天。证人暴毙狱中，又有放致死，若这况难以查实，可供仍在，若当真仔细查去，不会没有结果。不，只是不愿罢了。”

“朕问你了吗？”康熙帝瞪了他一。

温凉啜饮了一小，的茶散发着甘甜，“那皇上方才的句话，不便是打算问某此事？若是某会错意了，还请皇上不要责怪。”

康熙帝靠着椅背看了温凉，又无奈地摇，“的确如此。这朝中的人皆是如此，看着前方的大山便不敢攀登，又畏惧日后在山中跌倒。可人人都想成为大山，不扳倒一两座，这位置永远就只有这么多，他们是等着我亲自给他们腾位置？”

哪有那么好的事？既畏惧尚书等人的权威，又恐山路远，这想法让康熙帝极度失望。六九卿等费数十天得到的结果，钦差奔赴江南查了将近一年的结果，全数都是这等废话！

温凉淡漠言，“人皆自私，这本是常有之事。便是朝臣，皇上也不能期望所有人都能如同张伯行大人一般倔，也不是所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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