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，温凉不过刚刚起，便听到外面铜雀和人的争吵声。那人的声音听着有耳熟，温凉应该听过。片刻后，铜雀气愤地来，对温凉禀报说，“格格，绣坊那边事了，把您的衣裳送到了院去，如今李侧福晋正闹着呢。”

“为何会送错？”铜雀问。

这是他在图书馆工作时留来的习惯，温凉的工作较为空闲，和人打的时间很少，没事的时候他便窝在位置上随便看书。不拘于看的是什么容，只是打发时间罢了，如此倒也让他看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书，也记了不少偏门别类的东西。

“绣坊这几天本该是赶着李侧福晋要求的衣裳，全是素净的。与您的衣裳该是同时送来，并了不同的标记。只是昨晚李侧福晋突然派人亲自过来取，留守的绣娘便把衣裳给了。可是明明好了标记的，到了早上我等打开确认的时候，却发现留的才是李侧福晋的素净衣裳。没等我们商量好，侧福晋便着人过来了。”

“带她来吧。”

知前院有“女人”在的人不仅是李氏

温凉在心里整理了线索后，思绪不知为何突然飘到一个画面上。

李氏丧不过半月，如今有人赶着送着大红大紫的衣裳过去，对她来说无疑是在伤上撒盐，在最痛最伤的地方狠狠地跺上几脚，这让她如何不怒，如何不恨！

说是过来都简单了，简直是打上门来。

地把这叠纸收起来，然后开始洗笔。这些事他向来是亲力亲为，等把书桌整理净后，他重新坐回榻上，手中还夹着本书。

温凉慢条斯理地净脸，等到他拭完手掌上所有的渍后，才开，“这一批衣服的颜如何？”他只是着惯例让绣坊的人新一个月的衣服，并没有指定颜样式。绣娘嗫嚅，嘴有颤抖，“十二件衣裳里面，除开最后的那两是素，余的都是桃红黄之类的。”言之意，全都是鲜的颜。

“那人是绣娘？”

可惜的是，偏偏就是这么平常的事，还真的事了。

铜雀应是，去带人了。顷刻，她带着个脸苍白的绣娘过来，满大汗，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
温凉翻书的动作停顿了片刻，低看着他今日的打扮。自从他需要维持女装大佬的人设穿女装后，温凉便改造过那衣裳的样式。可再怎么改造，那柔的觉还是不能消散。

“是，她们那边事了，就想着来求您帮帮忙。这叫什么事啊，本来便是他们的过错，为何还要格格去承担？”铜雀脸鼓鼓的，并不想让她来。只是那绣娘现在就跪在外面，看起来太难看了，早知刚才就不应该开门。

毕竟重在女装，如果把衣服彻底改得中，甚至刻意男化，那还怎么称之为女装？温凉已经彻底丢弃了改造衣服的想法了，这一批新衣裳，温凉甚至没提起兴趣去提意见。每个月都要新衣裳，温凉已经淡定了，又不是什么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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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格格。”铜雀剪完了所有需要用的东西，正在试图把两块布给合在一起，温凉不用看便知这是个极其失败的作品，“您上次说要的衣裳已经好了，今日他们递过消息，明日便能送来。”

那是去年年末，他变成温凉的第一天被胤禛召见，那是从屋来的人……该是福晋贴伺候的丫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