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站在个中年男人，正扯着嗓：“这几个孩，都是家清清白白的，只因咱们直隶闹灾荒，他们全家都死光了，小的在京城没有门路，又不了那些富贵人家的府第，请各位发发好心，把这些孩给买了，回去使唤也行，被也行，给他们碗饭吃，就是各位爷的功德了！”

一排人跪在人群中间，衣衫褴褛，约七八个左右，有男有女，都是十三四岁的模样。

胤禩没有作声，他对这段历史记忆不，再者贸然说一些与年龄不符的话，容易惹人疑窦。

当然，胤禟放肆的对象，仅止于胤禩，对那位表有冷淡的四哥，他并不太亲近，有时候看到胤禩与胤禛谈笑说话，一起学，还会很不兴。

三人走上前去，自有侍卫为他们拨开前面的人群，让他们能够看清里面的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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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禛同样不大喜这位仗着宜妃胡作非为的九弟，只不过碍着胤禩的面，他没表现得过于介意。

“就是给人为为婢。”

他们后跟着两名侍卫，同样易了装，扮成护院保镖，还有一些人装扮成寻常百姓，分布在他们周围。

胤禟从没见过外的世界，此时看到琳琅满目的摊贩，人来人往的街，顿时如同疯了的小鸟，四蹦跶，一会嚷着要买冰糖葫芦，一会又去抓人家刚好的面糖人儿，胤禩生怕他不小心被别人碰了撞了，只得牵着他的手不放。

胤禩并没有察觉他们各自的小心思，因为他的目光被前面的人群引了。

这是外城最繁华的街，车龙，川不息，但是前面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，使得过往行人都很不方便。

三人乔装成富家弟，其中胤禟年纪最小，神最脱顽，一看便是个被哥哥们带来玩的弟弟。

第14章

四阿哥胤禛皱起眉：“直隶天脚，闹灾荒已到了卖儿弼女的地步么？”

自佟皇后去世，胤禛没再过，此番来，顿觉心境与人事都变化不少，他也不再是那个可以躲在佟皇后庇护的少年了。

“什么是卖？”天潢贵胄的九阿哥何曾见过这些场面，他年纪甚小，也不懂这些人的背后都藏着怎样的心酸和无奈，只觉得新奇。

这一日胤禟听多了人述说的外闹，便嚷着要，宜妃被缠得无法，禀明康熙，喊来侍卫，让他们一路护着胤禟。她又怕胤禟一去便像脱缰野，谁也不住他，而胤禩素来稳重，胤禟又肯听他的话，就让胤禩陪着一起去。

小孩。

胤禩既然去，胤禛又岂有不去之理，幸而小胖胤俄没有在旁，否则定是飞狗，不得安宁。

北京城多的是家有余资的人，一个胖先上前挑挑拣拣，买走了其中两名少女。

胤禩：“这些人都是家里闹荒活不去的，来卖。”

自重生之后，将近三年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，胤禩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期待。

胤禟歪着脑袋咬着手指：“八哥，他们这是什么？”

他注意到那些人中间有一个年纪较大的少女，估摸十七八岁的年纪，右脸上还有一狰狞的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