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被他一句话又牵起伤心的绪，低声：“我日后，便没有额娘了……”

胤禛看着歪在他上的人

“佟娘娘是个很温柔的人，也是个很好的额娘。”胤禩，“你该喝，或者吃饭。”

第12章 依偎

胤禩走过去，在他旁边跪。

“你怎么了，怎的发起呆来？”

胤禩确实累的，但他却想多待一会，也好在这个四哥心中加加分。

梓棺前跪了个人，低垂着，着缟素，背对着他。

胤禛看到他的神变化，只以为他是累了，便：“你先回去吧，不要在这里陪着我熬了。”

听到胤禩的声音，胤禛动了动，却没有转。

胤禩叹了气，跨门，轻轻喊了一声：“四哥。”

无论如何，这辈小心翼翼的格，是改变不了了。胤禩暗自苦笑。

在很多年以后，胤禛的发妻乌喇那拉氏去世的时候，胤禩已经看不他的绪起伏，但是现在，这个四哥还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，脸上带着悲伤，睛残留着哭过之后的红。

胤禛看着胤禩肃然的神，心底涌起一，默默：佟额娘，你放心吧，这里不是没有人关心我的，我一定会像答应你的那样，好好对待八弟。

纵是胤禛再伤心，也被他逗得不由嘴角扯起。“你才八岁，说话跟小老似的，我才是你哥哥。”

胤禛低不语，良久，才打开胤禩来时提过来的盒，端起里面一碗小米粥喝了几。

话未落音，就被胤禩捂住嘴。

跪着的直了腰板，像极一尊雕像。

胤禩不是看不明白胤禛里的温，但他一直装作不明白，或者说，因着前生的纠缠，他一直想要避开这个人，奈何命运捉，自己醒来碰上的第一个兄弟，却偏偏是他。

胤禩望着他，实在无法将前待自己至亲至善的胤禛，与日后迫他至的雍正皇帝联系起来。

胤禩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，却都无果，便也不再去想，顺其自然，慢慢地反而愈发淡了潜藏在心的怨恨。

然而这个终究还小，不一会便沉重，昏昏睡。

“佟额娘很疼我，虽然她不是亲生额娘，但我宁愿她是……”声音越来越低，胤禛垂去，声音嘶哑。

如果他们这样好去，如果他不去争那个位置，那么他们的结局，是不是会有所改变？

胤禩：“这便对了，吃饱喝足，才有力气为佟娘娘守灵。”

“四哥有额娘，四哥的额娘就是德妃娘娘，皇外到都是耳朵，以后莫要胡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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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不吃，佟娘娘在天有灵，怎么会安心，她无非希望你好好活去，活个样来。”胤禩知他对佟佳氏的极，从小没有受过生母疼的胤禛，把佟佳氏当成自己的母亲，一腔孺慕之思都倾注在她上，以至于后来跟生母的关系越来越坏，这也是其中一个隐因————德妃其实很厌恶这个抢走了自己儿的女人。

胤禩回过神，勉笑：“我看四哥这几天憔悴了不少。”

胤禛摇摇。“我吃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