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二老爷沉默片刻：“母亲。不然还是和芳英说一说，先用她的庄抵上。等将来府上有了钱，再还给她——”

要是先前卫国公没有那个提议，程二老爷且不觉得如何，可此刻一听韩氏竟然拒绝了，原本那一迟疑和纠结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，失声：“韩氏不答应？”

程二老爷仔细一想，竟觉得韩氏拒绝并不意外。

第362章 我的人

给忘了！

程二老爷嘴抖了抖，一老血险些来。

是你亲生，将来人地，才是你这父亲的本事。”

谁知卫国公顺势就提起了拿韩氏嫁妆缺换澈儿的事，他一时惊讶，心思起伏，竟把这个给忘了！

她说的没错，澈儿已经是成年男了，又不是稚，会担心留在府上受人欺负！

孟老夫人最后一番话，终于让程二老爷了。

孟老夫人摆摆手：“此事休要提了，芳英一听说要抵她的庄，已是哭了好几次。她可是你嫡亲的妹妹。带着一个女儿哪里容易！”

“怎么？韩氏不答应免去那些嫁妆？”一见程二老爷如丧考妣的脸，孟老夫人吃了一惊，缓缓摇，“不能啊，澈儿虽不是从韩氏肚里爬来的，可这些年我冷看着，韩氏对澈儿很是真心，特别是前些年，竟比对三丫还要好些。”

当时他完手印把欠条递给卫国公，原是想提醒卫国公手印的。

这可真是失算了。

卫国公轻飘飘扫欠条一，笑：“呃，程大人说这个啊，我当时走得急，也没有签字手印。如今大妹不答应，这欠条只能作废了。”

忘了！

程二老爷正心。闻言叹气，疲惫：“母亲也说了，那是前几年。”

用一个庄和万两银换澈儿都不答应，那母亲从账册上划去的那一大片，岂不是笑话？

见卫国公把欠条推到面前，程二老爷沉声：“国公爷，这欠条上写着一年还清的，让我们现在就还，说不过去吧。”

还没到晌午，卫国公又约了程二老爷见面，把那张欠条推过来，苦笑：“我竟不知大妹这么要。她说了，既然当时贵府留着澈儿不让她带走，现在她也不要了。澈儿毕竟是男，且已加冠，她并不怎么担心，请贵府好生对待澈儿就是。对了，大妹还说，她不同意打欠条，我好说歹说，她答应再宽限三日。”

孟老夫人默默听完，狠狠顿足：“果然是最毒妇人心。才走几日，养了这些年的儿就不顾了！韩氏真是打得好算盘，这岂不是嫁妆一分不能少，儿将来照样是她的？”

程二老爷面沉站起来：“那儿

他把卫国公的话转述一遍，：“此一时彼一时了，澈儿已经成年，又有官职在，韩氏自是不会担心他在府中境。且澈儿成了养份。没了支撑家族的义务。等他娶妻后是可以要求分家的。这一旦分去，又和被韩氏带走有什么区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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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当着卫国公的面只能撑着，程二老爷就要哭死了，等到了念松堂，脸还是黑的。

卫国公是韩氏兄，韩氏把索要嫁妆一事由他全权理，卫国公手印一，那欠条就生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