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起来。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？”

程澈站了起来，问：“微微没和您说？”

韩氏有些赧然：“微儿和我向来不多话。澈儿，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。你这一跪，我心直慌，实在禁不起吓了。”

“父亲回来后，要打杀了三妹，若不是三叔拦着，等儿赶到时，微微恐怕就——”

“什么？”韩氏嘴抖了抖，神慢慢从震惊变为愤怒，“你父亲竟会这毒手？”

韩氏从里回来后，与程二老爷见过面，当时程二老爷说的是要好生教次女，让她个记。

那时韩氏心痛难耐，只是胡听着，并不知还发生了这些事。

“他怎么能如此，怎么能如此！”韩氏跌坐在椅上，扶着扶手发愣。

她少时任，曾过许多让父母气恼的事，最格的就是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了程修文，让国公府成了京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饶是如此，父母再生气也不曾碰过她一个手指，更别提打杀亲女了。

程澈毫无掩饰的话，几乎突破了韩氏的心理底线。

程澈在一侧坐来：“母亲，您想过和离吗？”

“和离？”韩氏一个激灵，醒过神来。

和离一事，微儿曾经提过，当时她斥为胡闹，是没有想过的。可是这一年来发生的事，却让她一次次冷了心，忆及往事，扪心自问。后悔么？

其实是悔的，可是自己选择的路，只能着走去，难跑回娘家诉苦吗？

她韩明珠过得再难，也没那个脸！

“母亲以往若是没有想过。现在不妨想一想，儿想要一个答案。”

韩氏望向程澈：“澈儿，这是你的意思？”

程澈正：“是。无论母亲和离与否，儿都了决心，要带三妹走，离开这个随时让她受伤的地方。”

韩氏了解儿说一不二的格，沉默许久，问他：“若不和离，你能带你三妹去哪里？你尚未成亲，且祖父辈尚在。难不成府另过？那是行不通的。”

程澈淡淡一笑：“儿会带三妹远走飞，永不回京城。”

程微竖着耳朵听到这话，险些把屏风推倒。

二哥不是说就算带她走，也是光明正大离开吗？怎么又变成远走飞了？

远走飞……其实就是私奔吧？

永不回京，若是那样，是不是可以——

程微猛然摇，把这个令人怦然心动的念甩了去。

她不能这么自私，这一走，外祖母和舒表弟的病该如何？可怜的小外甥又该如何？

程微那边心思百转千回，韩氏同样吃了一惊。直直盯了程澈好一会儿，见他神定，不是说笑，蹙眉斥：“这话是能浑说的？你好不容易考上状元。了翰林院官，难都不要了？”

“功名利禄，男人皆，更是我为人的责任，只是这些再重要，对儿来说。都没有三妹的安危喜乐重要。”

韩氏有些吃惊。

她一直知嗣对次女全心全意的好，却没想到能到这个地步，便不由问他：“那忠定侯府的方大姑娘呢？你们上就要成亲了，连媳妇你也不要了？”

程澈面上闪过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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