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可人。

“微微，到底发生了何事？莫怕，有二哥在呢。”

熟悉的语调，温柔的目光，程微终于从那寒冰地狱里爬了来，猛然扑程澈怀里：“二哥，我难受……”

这一次，二哥帮不了她啦。

若是她的死能换得家人平安，她是不吝惜的，她难受的是想要过好，为何就这样难？大不能说素尘的事儿，她虽能理解，为何又堵得不上气来？

这些不平、愤懑，最终转化为滔滔泪，瞬间打了程澈的衣襟。

程澈一言不发，一一拍打着程微的后背。

车里寂静无声，只有少女的低泣绵绵不绝，把程二公一颗心都哭疼了。

终归是不够大，不能护着她，免她苦，免她忧。

程微抬起，一双红红的，喊一声：“二哥——”

二人靠得很近，那声柔柔的呼唤，就把少女特有的芬芳气息带来。扑打在面颊上，的。

这一次，程澈没有躲，而是拿帕默默替她拭泪。

程微发完苦闷。把事娓娓来。

程澈听完，暗暗咬牙，面上还是一派沉稳，拍拍程微的肩膀：“微微，既然皇上命你在家思过。那就在家先好好歇着。至于你的师父，二哥明日就去玄清观打听一。只要确有此人，贵妃娘娘指责你学艺不，胡给太妃服用符害了小皇孙的罪名就不成立。”

“可是——”程微开，声音已经哑了，“万一我师父在玄清观无甚名望，华贵妃依然会说我是庸医劣徒，那我是不是再也不能看望大了？”

不能，小皇孙的痴傻症就无法治好，那依然有一把利剑悬在亲人们上。

“傻丫。”程澈抬手。她的，“你也说了，你师父符术明，又怎么会是无名之辈。你就安心等二哥的消息吧。”

“嗯。”程微总算踏实几分，在程澈怀里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，这才想起来问，“二哥，这车好像不是咱们府上的？”

“这是公主的车。我见你被那位邓公公带去，有些不放心，就去求了师母。请她看看。”

程澈解释完，见程微直直望着她，莞尔一笑：“傻看什么？”

程微用脸颊蹭了蹭程澈手臂，喃喃：“二哥。幸亏有你在。”

程澈轻叹一声：“二哥也不是万能的，像后，就是半步踏不去的。所以微微，以后那地方还是少去吧，别让二哥担心。”

“嗯。”

兄妹二人回了怀仁伯府，才知韩氏已经去卫国公府拜年了。这个时候还未回来。

程澈很是无奈母亲的心宽，心知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，脆一直和程微呆在一起。

等到晌午时，未曾去拜年的主们都聚在念松堂用饭，程二老爷怒气冲冲从外面来，一门就喊：“程微呢？”

程微这个时候已经平静多了，站起来：“父亲，我在。”

程二老爷一个箭步冲过来，手扬起就要打去，被程澈一把抓住手腕。

“父亲，正是过年的时候，有话何不好好说。”

孟老夫人放筷：“澈儿说的不错。老二，到底了什么事，让你如此气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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