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微一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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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！”那声音气得好久没说话来。

只可惜，它目前还不能借着她知外面的一切，若是……

有了些许动摇的程微嘴：“妖孽，你休来哄我。”

蠢不可怕，又蠢又难缠才可怕！它是造了什么孽，才遇到这位祖宗！

那声音气得咬牙：“我一直忘了说，不许再喊我妖孽！你一个小姑娘家，哪来这么刻薄，就算对我的来

“真的能变白变变瘦！”那声音吼。

说好的一听说变白变变瘦就要跪求呢，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！还是说，它在镯里呆了太久，已经不懂这个世界了？

“我这就去问母亲！”程微坐起来，扬声喊，“颜，你来，扶我床——”

外祖母！程微心里一。

程微冷笑：“能又如何？以前我以为自己喝凉都，现在已经很瘦了呢，可见只要是人力所及，就没有不到的事，才不需要你这些歪门邪。至于变白变，我先前没有守住誓言，本就嫁不去了，也不需要变给别人看！”

程微不敢再想去，理智告诉自己这妖孽是在诱哄她，可上，想到那些至亲至的人落得那样场，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，她就满心恐慌。

那声音继续：“你母亲、外祖母、表兄弟妹们，你就睁睁看着他们将来一个个惨死，然后自己无能为力？”

哼，死丫，到时候再来哭着求我，且看我怎么拿你，把这么久受得窝气来！

那声音简直被程微打败了，气怒吼：“为什么非要变给别人看，变得好看些，你自己瞧着舒坦不行吗？还以为你虽差些，却是个特别的，没想到和其他女没什么不同，一切都是为了男人的！”

那声音也是个机灵的，听程微这么一说，就知她有些动摇了，趁打铁：“这样吧，你既然不信那些是将要发生的，以为是我迷惑你，我且说一件事，你等等看吧。”

程微越发冷静：“你不必拿话激我，我这张脸自己瞧着习惯的。以后若是瞧谁不顺了，还能去吓人呢。”

“你才是妖孽呢！”

“现在是腊月，这个时候，你大已经怀了一个月的，只不过因为还没三个月，一直没有对外面说。你且耐心等上一段日，就知这事是不是真的了。”

“你傻啦，现在连你母亲还不知此事，你好端端去问她，是要被人当成妖孽吗？”

程微的话打断了那声音的腹诽：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，我是不会上当的，别拿什么变白变变瘦来糊我！”

“你说。”程微隐隐有了不详的预。

幻象里，她被止表哥休弃，就以他们的婚事是外祖母的临终遗愿来质问止表哥，如果……如果这妖孽说的是真的，那外祖母岂不是在这几年就会——

像……”她想了想二哥以前讲的故事，“就像鬼打墙一样的，我看到的那些场景，都是你制造来的幻觉吧？无非是让我害怕，然后听从你的摆布而已！”

“你，你！”那声音气得哑无言，好一会儿才一字一顿地，“若我认真告诉你，你看到的那些，都是将来要发生的事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