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韩止还在犹豫，脸一沉：“大弟，你不想还惹祖母生气吧？”

韩秋华几乎要气笑了，打量着韩止许久，才：“大弟，其实，我觉得这几年，你才是更奇怪的那一个，微表妹一直是这个样啊。”

韩秋华推了推他：“去吧，微表妹今日定是伤心极了，只有你才能把她哄好。”

“嗯，我晓得了。”

他就只是对微表妹没有男女之而已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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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是，连吃到个双黄，祖母都能引到他的亲事上来，这日实在没法过了！

韩秋华自知失言，轻咳一声，一本正经地：“你已经行过小成年礼，自是不同了。”

拦后，老太太摆了好几天脸，见针就要把提亲的事重提一遍，连带着母亲和他一起好几个月夹着尾人，话都不敢说，生怕哪句话哪个词儿又让祖母想起这一茬来。

韩秋华见状不再勉，叮嘱：“裹严实些，带上手炉。”

程瑶似是受了惊吓般，慌别开了睛。

韩止就站在那里定定瞧着，隐约能看到少女羞垂首时的通红耳朵，小巧致，他甚至觉得自己能看清那上面柔可的绒，让他的心跟着扑通扑通起来。

你知的，我不能饮酒，又不善作诗，偏偏最雪天。你们玩吧，我去散散步，等便回了。”程微勉扯个笑容。

“半大孩？”韩止念着这几个字，表很有几分微妙。

“我这就去。”韩止站起来，似乎是起得急了，微晃。

韩止牵了牵嘴角：“大，微表妹有没有变化，你问问容昕就知了。”

韩秋华侧吩咐侍女：“给表姑娘撑好伞，仔细别着。”

第15章 冰雪林中着此

一听韩秋华提起这个，韩止意识打了个哆嗦，随后就是一阵气闷。

程微静悄悄走了门，后侍女忙撑着伞跟上。

微表妹生日宴上闹那件事后，这放到谁家，当老太太的不得觉着女孩家轻浮，要然大怒啊，只有他家老太太兴冲冲打好了一切，要不是母亲和他拼死拦着，恐怕收了沉甸甸荷包的官媒就要冲向怀仁伯府了！

他比容昕大了还不到一岁而已！

韩止盯着面前的酒杯，清冽酒香萦绕在鼻端，说话也比以往肆意了些：“我怕她多想……大，你难没发现，微表妹和以前不一样了？”

“我问他一个半大孩什么，看一个人，是用自己的睛看，又不是听别人说的。”

“大弟，是不是喝多了，小心着儿。”韩秋华笑眯眯。

韩止走得飞快，到了门却心有所地回，恰与一视线不经意地撞上。

十六岁的少年曾无数次地想，他到底错了什么，是杀人了，还是放火了，或者调戏良家妇女了？

韩秋华收回目光，对韩止：“大弟，既然事清楚了，我觉得，你欠微表妹一个歉呢。”

那段时间，韩止最怕别人提到两个人，一个是程微，一个就是祖母，他甚至很认真地想过，非要选一个最怕的，毫无疑问是祖母！

韩止勉接受了这个解释，垂了，把玩着光微凉的酒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