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醺的气氛让人意识放松了心，没过多时，就连喝果的小姑娘们都有几分飘飘然，胆量比往常大了起来。

平日里，因为有程微这个死对在，程彤对程瑶态度尚可，可要说妹，实则没有多少。

对自家小堂弟，韩秋华就没那么客气了，睃他一：“要想喝，等你大哥过来再说。”

看她一副关心的样，程微恨不得用鹿小靴踩一脚，没等反相讥，韩秋华已经声：“微表妹确实喝不得酒，今日这果我都没敢让她喝呢。”

程彤虽驳了陶心怡的提议，因天生一副柔嗓音并不惹人反，且在座的少年男女们未脱孩心，还没有一味追求风雅的觉悟，一听是击鼓传，觉得比行诗令有趣，都应了来。

韩秋华笑：“喝果正好，不然妹妹们喝多了，我该挨骂了。

大厅正中摆有两个大桌，众人分男女各自坐，侍女们鱼贯而摆上了果酒。

这才有人注意到，程微面前的晶杯里盛的只是清。

少年中年纪最小的韩羽不满：“大，大哥都说了，今日允许我喝酒的。”

先前在廊，都是姑娘家，起些小争执也就罢了，此时她若再和程彤针锋相对，岂不是给

说完，不待韩秋华开，就侧吩咐立在一旁的侍女：“把这桌上的果撤了，换梨酿来。”

只有程微忽然声：“我喝不得酒，就不参加了吧。”

景王世孙一发话，侍女们自是不敢耽误，很快就把果撤，换上了梨酿。酒封才启，甘冽醇甜的酒香就溢满了大厅。

才八岁的韩羽不敢挑衅大堂的威严，了个鬼脸，悻悻不说话了，容昕却是不怕的，笑：“既然这样，你们喝果就是了，我们喝这甜腻腻的玩意儿作甚？”

今日是止表哥十六岁生辰呢！

场面陡然一静，众人目光都投了过来。

“怎么是果？”容昕一瞧晶杯中一汪碧绿，不由皱了皱眉。

听到韩秋华开，程微这才醒过神来。

“就听大表的。”容昕笑着。

陶家在嘉是有名的书香世家，祖上曾过帝师，论才，陶心怡虽不如程瑶盛名，却也是有真材实料的。

“行诗令怎么样？”陶心怡提议。

程彤角余光扫了程瑶一，面带微笑，声音轻柔：“每次都是行诗令，依我看，不若击鼓传来得闹呢。”

“那怎么行呢，大家一起才闹，少了一个多不好。”程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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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雪楼构建小巧，一门绕过开四季的梨木围屏，就是一个敞亮的大厅，歇脚的地方则设在二楼。

三姑娘韩秋梦举着晶杯：“大，我们这样等着多无趣，不如来行酒令吧。”

这一提议，顿时引来了一片附和声。

董姨娘自诩才女，程二老爷更是自恃才，尤喜儿女能继承几分，耳濡目染之，程彤用在诗文上的力不少，原本很该自得的，可偏偏上面有个京城第一才女的程瑶压着，心里能快才怪了，见在场的都是年龄仿佛的少年，更有景王世孙这样的皇亲贵胄，意识就不愿程瑶大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