孰料曾氏面不改，仔细瞧了程微一，笑：“确实呢，待过上几年微儿开了，就更众了。”

“外祖母怎么啦？”程微听了有些担心，忙伸手去搀扶，却见老夫人使了个过来，带着几分邀功的得意。

想当年，婆婆最的就是韩氏，韩氏执意嫁到怀仁伯府后，守寡的那几年婆婆常因担心她过不好派人去请，韩氏却十次有八次推了不来，就连玉珠没了都鲜少回来开解老母，一来二去的，母女便有了隔阂。

“婉娘，你瞧微儿，是不是越发好看了？”卫国公老夫人侧问曾氏。

这话说的极妙，一等国公府的老夫人夸赞自己外孙女，旁人可不就是听着，难老夫人说外孙女是九天上的仙女，她们非要提醒一句可惜是脸着地么？

坐在不起的陈灵芸再也忍不住，低声对程彤：“她脸也够厚的，要是我听了这样的夸奖，早臊的躲去了！”

这其中，也只有韩氏为程微的母亲，一方面觉得尴尬，一方面怕女儿时常听着这些话，越发认不清自己斤两，再闹更大的笑话来，才与老夫人起了争执了。

“那便过去吧。”老夫人起了，还不忘程微，“微儿扶着我吧，外祖母这两日有些疼。”

程微已经好了被训斥的准备，甚至叛逆地想借此哭闹一番发连日来的郁闷，却不想外祖母拿起桃咬了一，扔到地上说不甜，并问她：“微儿可知什么样的桃最甜？”

听了这话，卫国公老夫人就如喝了一般，舒坦地脸上笑褶更了。

外祖母对她是极好的，可有时候，有那么一的……不靠谱。

”

韩氏实在听不去了，：“母亲，您再这样，她越发不知天地厚了。”

程微茫然摇，就见外祖母撩起裙摆往腰带里一，三两就爬到了树上去，摘了桃树尖上一颗粉里透红的大桃

“我哪样了？”老夫人脸一板，“你自己的闺女，你瞧不好来，还不许我这当外祖母的实话实说了！”

一屋人悄悄看看程微，又看看老夫人，忽然刻理解了实话实说的义，俱是低忍笑。

第8章 侧耳听雪落

也不怪还稚气未脱的程微这样想自己外祖母，她可忘不了八岁那年因为忽然多了个父亲还有一双弟妹，恼得跑来外祖家小住，有一日心烦爬到树上摘桃丢着玩，有一颗正砸来园里溜达的外祖母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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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夫人，时辰快到了。”陶氏可不想儿的十六岁生辰闹什么不快来，忙提醒。

程彤嘴角一直挂着浅笑，轻声细语：“老夫人这么说，咱们就听着呗，谁不是听着呢。”

不远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瞪了二人一，二人这才悻悻住。

卫国公夫人陶氏悄悄摇了摇。

另一个年龄仿佛的少女撇嘴：“还不是微表小时候总有人说她得像早逝的二姑母。那时候太小，记不得了，可你看她这又黑又胖的模样，不用说，定是那些人一味奉承，哄祖母兴呢。”

程微不由怔了怔，隐隐有些不妙的预。

这，便连那十七八岁的少女都有几分尴尬，同地看着曾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