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微一把抿了。

“我素来不用这些的。”程瑶挽住程微的手，安地拍了拍，“那日也是

那声音陡然安静了，门外传来巧容的声音：“姑娘，二姑娘来了。”

“既然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，那你天没亮就涂脂抹粉的什么？”

站起来还没走两步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就从屏风后轻车熟路的转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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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微听了这话，脸上闪过几分难堪，却坦然：“止表哥虽不在意，我却想让自己更好看些。”

她虽这样说，面上笑意却不减，显然只是打趣，妹之间的亲昵自然。

这些话，哪个少女听了不心动呢？

幸亏她以往最喜缠着二哥讲书，听过鬼怪利诱人心，最后害了人命去的故事，才没让它得逞！

她想，这妖孽一定是极邪恶的，听它都说了什么话，去痘印的法，它有；白细腻肌肤的法，它有；甚至连令睫变的法，它也有！

她正在女初绽风华的时候，清丽端庄，量适中，举手投足间显良好的教养，畔从未退去的笑容令人望之可亲。

“胡说，止表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！”程微是真的有些恼了。

外祖家表妹不少，可她从有记忆起，每次过去，止表哥都会牵着她的手，带她赏吃心，还一起爬过树，看过蚂蚁搬家，比对表妹们都要好。等她大了些，止表哥虽不会再牵她的手，可对她依然温柔和善。

程微脸上表一柔和起来，开：“快请来。”

提起生日，程微绪有些低沉，伸手从匣里摸一盒未开封的脂粉递过去。因是二哥送的，心底虽有几分不舍，可因为是给二，就把那不舍压了。

论起来，大和她才是嫡亲的妹，妹二人也好，可因为年龄差得多，从小玩到一去的还是只了她两岁，生母早逝的二程瑶。

程微忙替二哥辩解：“不是二哥偏心，是……是我生日那日哭了鼻，二哥才买了几盒胭脂粉送过来的。我这里还有一盒未开，二先拿去用吧。”

见程微依然不为所动，那声音越发刻薄起来：“啧啧，就凭你这模样，也难怪被你表哥拒绝了！”

程微心晃过一个念：难怪常听别人悄悄议论，二比自己还像个嫡女了，论容貌，她确实是及不上的。

少女未语先笑：“我本是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的，没想到三妹都妆扮妥当了。”

她说着话，波转，落在妆台上未合拢的脂粉盒上，便笑了：“我说三妹今日气怎么格外好，原来是用了‘巧天成’的脂粉，让我猜猜，这一定又是二哥送的，对不对？唉，除去当了太妃的大不算，咱们二房三个妹里，二哥独独疼你，也难怪我和四妹心里总泛酸呢。”

她虽为样貌烦恼过，但后来发现，她在意且也在意她的人，比如止表哥，从没因为这个嫌弃过她，便也渐渐把这烦恼丢到一旁了。

说到这，她顿了顿，没等那声音响起，就堵住了它接来要说的话：“不过我是不会被你诱惑，用鲜血去鼓捣什么鬼画符的，你就趁早死心，别再缠着我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