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话我是不信的，你先前若得过且过，焉何能在十八岁年纪便中举？就是再聪明的人，不学也不成。”

沈歌低来来回回看了好一会，心里想着若是能给他荀哥画一幅，好好收藏起来，那便好了。

于醉墨画的这幅画相当写实，虽没后世的照片那么清晰，但比后世的照片更有神韵，他的影像在话里活灵活现。

“于兄你莫夸我，我也是近两年才努力些，先前都得过且过去了。”

于醉墨乃叹：“沈弟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志向，又吃得苦，他日何愁不居位？”

于醉墨在客栈待得无聊，来找沈歌聊天，沈歌这忙着看书，不大得时间。

第二日，天仍在大雪，沈歌一大早去，发现雪能到人大。这天气，赶路绝计不成，天要留客，沈歌只好再在客栈多住几日。

举人功名，考过两次闱没考上，索离家来游历，正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，来也能多些会，说不得回去再考便能考上。

于醉墨兴冲冲地拿来纸笔，“你什么也不需，只看你的书便好。”

“日后的事谁知，我现今只想着早日把功名考来，其余事日后再说罢。”

于醉墨见状不由：“怪不得江后浪推前浪，若年轻举们都是沈弟你这副模样，何愁考不上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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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歌大巧合，他告诉对方他亦是一名举，现如今上京正是为明闱而去。

沈歌笑，“得，听于兄这话，我要么是绝聪明之人，要么是勤奋刻苦之人，无论如何，在于兄心中都好得不成。”

两人聊着聊着竟发现他们还在同一家客栈投宿，不禁大有缘。

这是于

于醉墨对沈歌印象极好，他本就是画师，对人有着天然的好。

“于兄你画得真好。”

沈歌见他架势摆好，不好再拒绝，便任他去。

于醉墨灵来临后画画得极快，沈歌方看了小半本书，于醉墨画便已画完。

“那是。”

于醉墨先前把手袖在袖里，连一丝肤都不愿，现在要画画，他却丝毫不怕冷了，袖卷得老，直接调墨备布，一气呵成。

见沈歌在看书，低垂着眉，越发显得红齿白，风华绝代，于醉墨忍不住技，：“沈弟，我给你画副画如何？”

其实沈歌只是想早日京，时间倒不是真的赶，在这边停留几日也耗得起。

于醉墨十分得意，“那是，不是我，人画这块，当世画师中少有人能及得上我。”

好在他们住的客栈非常不错，棉被炭火等一应供应得极足，知晓沈歌是举人，掌柜的还特意给他不少方便，沈歌在这边住的也舒适。

于醉墨见沈歌盯着画，以为他想要，不由十分不舍地说：“沈弟你若想要一幅人画我便再给你画一幅罢？这幅我不便与你。”

“这……我要什么么？”

“过完年后太迟了些，小弟有师兄在京都，正好提前过去找他讨教讨教。”

在这大雪困城之际，能遇上沈歌这么一位相气质风骨俱佳的绝人，于醉墨想忍着不过来找他都难。

“沈弟何不等年后再上京，现如今天气正是冷的时候，在路上可遭罪。”

画卷墨迹未，沈歌一看过去，大惊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