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放在车上给沈歌带上。

沈歌谢过她，带着萧思远上了车。

车后，萧思远问他，“先前不好问你，你说说罢，你这是发生了何事，一大早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。”

荀家人在外赶车，沈歌也不避他，轻声：“昨日我与荀哥言明我的心意。”

“嗯？如何？”萧思远见他最终仍走上了这条路，心中一叹，不好多评价什么，只是关心之溢于言表。

“然后荀哥拒绝我，有事回京去了。”

“啊？”萧思远愕然，“你二人不是彼此有意么？”

沈歌苦笑，“我二人的确彼此有意，不过荀哥我年纪太小，一时迷惑亦有可能，他让我想清楚，我对他之究竟是对师的仰慕、对知己的亲近还是对恋人的慕。”

萧思远未曾想到会听到这个结果，他一直觉得沈歌对荀大人的心思是那位荀大人来的，因此颇有微词。现在听沈歌这么一说，萧思远又觉那位荀大人再明事理不过。

他伸手拍拍沈歌的脊背，安他：“荀大人言之有理，你先不妨仔细想想。”

沈歌低，“我知荀哥为我好，但心里仍旧难过。”

萧思远看不得他这模样，“荀大人让你想，你好好想清楚便是，若想清楚发现你还慕他，便放手去追求，有何好难过？男汉大丈夫，焉能如此扭扭？！”

萧思远越说越恨铁不成钢，“我不知荀大人底细，不过看他派，他官位应当不低，你若不奋发上，难不成要仿照女，大妆嫁么？”

沈歌被他劈盖脸说了一通，等他停来，忍不住叹气，“理我都知，然心中就是难受，我有什么办法？”

萧思远张嘴又想说话，沈歌忙打断他，“远哥，我知我知，你先让我缓缓，过几日便好了，你先不说成不？”

萧思远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，只能狠狠叹气。

两人到仙居楼时，宁府六十名举已到七七八八，众人见到两人来，无论认识还是不认识，纷纷打招呼。

民俗，大燕朝人在宴饮之时向来资历排辈，座师地位最尊，当属上座，接着就是他们这些举排，中举时排名靠前的坐好位置，排名靠后的自然也自觉往较差的位置上坐。

今日仙居楼被一众举包，大伙儿刚中举，心都不错，楼气氛好得不得了。

萧思远左看又望，觉着在座众举中，心最差之人非沈歌莫属。

好在沈歌有张得天独厚的俊脸庞，即使气不那么好看，亦赏心悦目。

沈歌他们的座师名唤石厦，今年恰巧三十五，面白无须，量颇瘦，不过看着还神。

他来时，众举纷纷站起相迎。

宗格态度倒极好，没有架，才又好，不过几句话，不少举已激动得不行。

沈歌夹在人群中吃菜，既不，也不冷淡。

宗格对他的印象非常不错，宁府六十名举中，沈歌年岁最小，相貌最为俊，若无意外，他日他将朝为官，说不得还是自己的助力。

宁府的解元乃一名四十多岁的黝黑男，第二名年岁更大，今年已过五十，比宗格大近二十岁，这两人即使中了士，能爬上位的几率也极小，故而宗格对他俩并不看好，更欣赏沈歌一些。

好不容易吃完这一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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