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个导演去了香港，后来听说又去了国，之后就没有一消息，她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
老苏的脑袋垂得更低了，就在胡同支了个修车摊，好就近照顾女儿上学放学中午吃饭，一直到苏南读中学的时候，老苏才又再婚。

也有人给他媒，但他怕别人薄待了女儿，可女儿越来越大了，要买衣了，要用卫生巾了，他拜托班主任，拜托老邻居，没有个女人在，他没有办法照顾好女儿。

他娶宋淑惠，看中的就是她人温柔贤惠，两人结婚的时候请了胡同里的老邻居们吃了一顿饭，隔一年又添了一个儿。

儿的生没有降低苏南的地位，但或多或少分走了老苏的注意力，宋阿姨在她面前多了笑容，看着儿咿呀学语，一家人和乐，苏南觉得她才是多余的那个人。

她一直都这么想，家里的亲戚也一直都这么说，连邻居也是，说老苏了十年白日梦，也该醒了，这样的人，哪里是他有福气留住的。

老苏觉得是自己没本事才没留住妻，让女儿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，而苏南觉得是因为有自己的存在，所以才耽误了老苏再婚，互相觉得亏欠，不断弥补。

老苏的弥补是顺着女儿，苏南的弥补是减少现，宋阿姨才是要陪老苏过一辈的人，她能到的，自己永远也没办法到。

苏南决定为了老苏暂时忍耐，等到老苏检查完了，她就跟夏衍说个明白，他想重新开始是不可能的，不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不能改变他们的关系。

在夏衍决定国，放弃她的那天，一切就都结束了。

石杨等在医院大厅，大冬天掌心了一层薄汗，黏乎乎的，从白大褂袋里掏纸巾了又，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苏南会主动联系他。

他们加了微信，然后石杨在好奇心的驱使开了苏南的朋友圈。

石杨一直单，读医学院很辛苦，好不容易毕业实习，边不乏亲戚给他介绍相亲，医院里还有偷偷暗恋他的小护士，突然之间曾经暗恋过的校联系他，他心里自然而然起了一涟漪。

拿手术刀的手从来都是很稳的，但开苏南的照片竟然张手抖。

穿粉红护士服的小护士路过他边，笑着把他从看到脚：“石医生今天特别帅嘛。”

石杨得一付文弱书生模样，着细框镜，被护士这样夸奖，微微发窘，托了托镜架，往大门望去，一就看见了苏南。

比他记忆里的要更明艳，比照片里的又更生动。

他还没迎上去，就看见陪在苏南边的人，石杨一卡了壳，这么多年竟然还是夏衍。

苏南的目光在大厅里瞍寻，她还没找到石杨，夏衍已经先她一步看见了。

他对石杨扬起微笑，一迈，上前一步，率先跟他打招呼，一把握住他的手，用力收了收手掌：“石杨，好久不见，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
……

石杨脸上全是尴尬笑意，觉自己又一次窥探了别人的女朋友，可他看了苏南半年的朋友圈，里面本就没有夏衍的影。

石杨想起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给苏南写书，他了一年功夫才决定鼓足勇气跟苏南表白，那封书还没苏南的课桌，就被夏衍伸拦截了，他当年也是像现在这样笑，问他：“你想跟我女朋友说什么？”

书呆石杨满都是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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