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你在D大作讲师，教德语？”

林樊不置可否，“只是教国，没什么技术量，家里人给安排的，混日而已。”

“我还以为你毕业以后会继续画画。”

林樊以前中学的时候就是艺术生，后来上了D大的院，家底又殷实，好多当年的同学都以为她会一直画去的，哪知林樊在院呆了一年，便忽然国了。

林樊没想到叶以谦竟然主动跟她追忆起往昔岁月来，万般滋味涌上心，堵在嘴边的话却并不适合同他说起。

她还能记得多年前那个清凉的傍晚，叶以谦同一个朋友沿着路散步，她正巧走在后边。街灯从后一盏一盏地亮起来，林樊偷偷地跟着叶以谦被路灯拉得好的影，忽然间听到他说，他会报D大。

年少轻狂的年代，少年们随随便便就决定了一生，林樊跟在他后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，暗暗定决心一定要D大。好像也不是非常期待能同他在大学里发生什么，只是忽然觉着未来有了些不一样的奔。

后来她果然考了D大，却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，而叶以谦甚至连考都没有参加，便在家人的安排国了。

林樊抬起直视着叶以谦的睛。这双睛很漂亮，是她见过的，最漂亮的男人的睛。

“你知吗，你的声音是绿的，薄荷绿，很淡很淡的那，清清凉凉。”

那双漂亮的睛里微微染上了一疑惑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林樊笑着摇摇，“没什么。你呢？在什么？霸总裁？”

叶以谦听见最后那四个字便笑了，“宋简这么和你说的？”

“大家都这么说。”林樊摇，忽然透过叶以谦的肩膀看到了坐在更加偏僻角落里的一对的男女，女的正是叶之素，而男的，就是她今天在学校看见的那个熟人——宋墨。

这还真是巧了。

不知宋墨和叶之素说了什么，后者扬手便是一杯红酒，一滴不剩地全泼在了宋墨的脸上，放杯扬而去。林樊赶低转开了视线，也不知踩着跟鞋笃笃而去的叶之素看没看见她。

难得见林樊跟鸵鸟一样缩起来，叶以谦察觉不对，扭顺着林樊刚才的目光望过去，一就看见了狼狈不堪的宋墨。红酒正顺着宋墨的发滴滴答答地淌来，宋墨却没有动，往日里儒雅英俊的脸上挂着一抹凄惨的笑容，整个人说不的颓唐。

“刚才泼他酒的，我同事。”林樊探凑近桌，小声说。

虽然都是宋家人，可宋墨同宋简的个完全不同。她之前一直听宋简提起，说她哥哥有个念念不忘的小青梅，纠缠了许多年，到现在还没有结果。那时候她只当宋简是满嘴跑火车，没往心里去，也从来没见过宋墨的小青梅到底是谁，哪知这人竟然真的存在，还是她认识的人。

“没想到宋墨那样的人也会有被人泼酒的时候。”

说话间叶以谦转过来，正对上林樊带着笑意的睛。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因为林樊的探而变得非常近，近到他甚至可以闻到她上淡淡的香气……桌的手掌慢慢握成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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