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没了妖鬼，方士也就没用了吧？

唐反应过来：“我懂了，有妖鬼，羽林卫和方士才重要，老百姓才会心甘愿去供养他们，因为要依赖他们保护。而一旦没了妖鬼……”

唐在边上看着，忽然想到什么：“不对啊，小扬州那次，怎么没人预警呢？”

阿禾又写：能，但是妖风有大小，有些是当地的方士对付得了的，有些难对付，就会有死伤，还有些严重的，最后要请黑石城的方士去解决。

阿禾手里攥着石块，早听得呆住了。

叶西一颗心忽然得厉害。

丁柳匪夷所思：“你们的妖风预警，就是预测会不会有妖来？都知妖会来了，不能派方士去灭妖吗？”

唐愣了半天，问丁柳：“是我傻还是你傻啊，这妖来侵扰，还分人为的天然的？这妖风预警肯定跟我们气象预报似的，一旦有妖活动，当地磁场都不一样，于是被侦测到啊……西你说是不是？”

叶西说：“我哪知，我又没去气象台打过工。”

丁柳纳闷：“那会真的起风吗？”

昌东看向叶西：“你有没有发现，我们这趟关，遇到的所有妖鬼，几乎都是听人使唤的——冢是黑石城故意放过的、萋娘草是蝎驱使着‘屠城’的、唯一博古妖架封不住的妖，金爷，是被黄金矿山压住的，光用来照明带路，天无贼就看家护院，大博馆里，一格一格，分门别类，展示来给人看……你有真的见过完全脱缰不受控的妖吗？”

昌东接来说的，正是她想到的：“有没有可能，关的妖鬼世界，本就是可控的，妖风预警、妖鬼没，其实是有人纵——所谓的失控、混、恐慌，都是人为制造。”

阿禾写：不一定。

好像还真没有，人架也不能算，它是冢的衍生品，昼伏夜，脚程有限，基本上也跑不尸堆雅丹那一片……

昌东：“谁是这模式的最大收益者，谁就是这模式的最激烈捍卫者，难怪关地位最的是方士，羽林卫只不过是帮凶。我记得赵观寿说过，哪一天，这些妖鬼都死绝了，玉门关的大门，也就自然打开了——妖鬼已经可控，又陆续在灭绝，方士们只要加把力气，就可以真正达成汉武帝‘绝妖鬼于玉门’的愿望，但是直到现在，玉门关都没有打开，也就是说，有人本不想它打开，因为一旦打开，好日就到了。”

第1

昌东仔细看阿禾写的那几行字，忽然问了句：“黑石城有过妖风预警吗？”

丁柳白他：“你傻啊，小扬州那次，是蝎的嘛，人为的。”

他打了个寒噤：“那也就是说，那些妖鬼害人的案例，都是蓄意的……”

丁柳愣愣的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是羽林卫和方士在背后搞鬼吗？但他们这么，图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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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又写：像尸堆雅丹，因为有人架，那一带就总有妖风预警。

昌东笑：“可图的多了，黑石城为什么人人向往？就是因为那里最安全。羽林卫和方士为什么永远是特权阶层？就是因为他们有那个能力保护百姓。偶尔来个妖鬼侵扰，他们就能以救世英雄的面目现，尽作秀，展示自己的重要——关的统治这么稳固，跟他们善用妖鬼，其实不无关系吧？”

阿禾摇，又写：黑石城方士多，妖鬼不敢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