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照时间顺序来，从二十多年前的日现南斗、叶青芝生，到冢屠村、辗转浪、被卖黄金矿山、结识江斩，再到发现厉望东留的遗、逃金爷、创立蝎，仔仔细细，一个细节也没有漏过。

叶西一直没声，倒是唐和丁柳，一惊一乍：一直以来，他们了解的虽然够多，但大分是碎片，缺少串联，被昌东这么一引一穿，难免频发“原来是这样啊”的叹。

时间线终于到了两年前。

昌东说：“当时，你带人去开博古妖架，妖架崩塌，玉门关魂分离，在关外引发了大的沙暴，那个时候，我正好带队山茶，驻扎在鹅沙坡。”

丁柳后背发凉。

她忽然反应过来，白天在车上，昌东为什么让她那么奇怪的心理测试了。

唐也急一汗：“不是吧东哥，应该是江斩开的博古妖架，肯定不是我西开的。”

叶西反而笑了，说：“你们急什么。”

又看向昌东：“其实那天，在金爷里，你在我手心写‘你是青芝’那几个字之后，我就一直在想，开博古妖架，到底是不是我令的——只是你没提，我也就不提。”

她顿了一，想说什么，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：“你继续吧。”

不开灯真好，看不见神、脸、无需揣测，借着黑暗掩饰，一切难面对的，好像都容易接受了。

昌东说：“当时，我幸存来，而龙芝又急需一个可以杀你的关外人，她觉得，可以对我加以利用。所以，你们把山茶的人带去投喂活坟时，她拍了张孔央的照片——就是你随带着，来找我的那张。”

叶西说：“难怪呢，我确实是通过那张照片找到你的——我先查了一些地形地貌，推测那张照片应该是在罗布泊线上拍的，上网搜查资料的时候，看到山茶事件，又看到网友上传的遇难者照片，最多的就是孔央的照片。”

昌东沉默了好一会儿：那个时候，孔央的网络相册被攻击，大量照片被恶意PS、外，至今在网上还能找到好多。

丁柳发麻，这两人对答越是平淡，她就越怕他们一语不合，于是赶打岔：“那……那接来呢东哥？”

接来，就该是一年多以前的胡杨城沙暴了。

昌东把睽龙的事一一说了：“撇开现实中可能会暴的破绽，三睽里，补睽其实用最大，但它消亡得最早。江斩被用的是代睽，他记忆里的青芝和叶西等于是被颠倒了，西被用的是吞睽，所以关的记忆，包括关外比较重要的记忆——用龙芝的话说，但凡那些会让她绪激动的记忆——都被吞噬了。”

唐结：“那……我西就没别的办法记起来了？只能砍掉手吗？”

昌东说：“这个我也不是很肯定，但一来龙芝的话，我反复想过，没找什么破绽；二来当天在金爷里，江斩确实是因为手臂被砍，态度才发生变化的。本来我还想向李金鳌求证一，但他地位太边缘，那些很心的妖鬼机密，他也没听过。”

丁柳忐忑，抬看叶西：“那……西，你要砍手吗？”

叶西顿了一会，说：“不到万不得已，不想砍。”

手毕竟不是发，剪了还能。况且她实在是不记得，所以该有的愫、愤恨，都调动不起来，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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