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嗯了一声：“你有，西有，江斩也有，你还曾说过，西是在模仿你。”

“睽龙上，专以惑人，但它有个缺，没法隐，总会在左腕留类似纹的印迹，这秘密要是传开，这玩意儿也就不用了，别人只要一看到上有这纹，就知是中了圈了——所以一直以来，睽的存在，在关就只有极少数的位者才知。”

第101章 终卷：昌东

她伸手开左腕的袖，上的睽龙纹：“这个纹，你不陌生吧？”

“第二叫代睽，它也很妙，会把你记忆中的某个人，严丝合地替代成另一个人，从小到大，各个细节，无一疏漏。”

“所以这睽，是不是很稀罕啊？只是可惜啊，草能风又生，但绝妙的玩意儿总是灭绝得太早——关最早消亡的就是补睽。到了我这辈儿，关的睽，只剩最后两条了，一条是吞睽，一条是代睽。而且一条睽，一生只能用一次。”

“说起这睽，本是龙生第十，但它没有通天彻地翻江倒海的本事，所以世人势利，只认龙有九。”

说到这，她略顿了顿，然后看向赵观寿：“瞧见没有，我都透了这么多了，他一都不惊讶，所以啊，你别把叶西这人想得太简单了，她知的，可能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啊。”

多，一直站着，怕你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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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翻转，指向自己：“我的纹，是真正找了擅这活计的师傅，一针针照着样扎来的。他们两个上的，叫睽龙。”

上一次来得鬼祟，这是第一次正式来，黑石城地震，这书房也未能幸免，而且歪得很讲究，从门往里走，是渐走渐的：龙芝坐主座，本来就气势压人，现在还了他一。

龙芝谦虚地笑：“谬赞了，这世上，唯有真相滴

“睽分三，第一叫吞睽，很有意思，像爬虫一样，吞噬人的记忆，一件完整的事儿，它会吞了前半段，让你记得后半段，吞了大分，让你记得小分。这也是失忆，但比失忆保险——你看小电影里，那些失忆的人，脑袋挨了重击或者看到熟悉的场景，总会突然记起些关键的事，多要命啊。吞睽就靠谱多了，有它在，这些意外，永远不会发生。”

龙芝笑起来：“真是，太多事了，一时之间，我都不知从何说起，这样吧……”

龙芝右手的指轻轻抚过睽龙上那一撮颇喜的发：“其实呢，三个人之中，只有一个人的纹是真的。”

昌东移开目光，他确实有迫症，看到这样的场景，觉得睛都不舒服。

“第三叫补睽，你本没见过这个人，但补睽上，你就会以为，自己真的有一个生死的密友、比金的人，或者不共天的敌人，哪怕那个人本不存在。”

昌东拽开了椅坐，环视四周。

而那一堵墙的书册，原本齐齐整整，现在全倒压在了玻璃面上，看得人心极其压抑，总觉得一秒，那些玻璃就会全盘迸裂，而那些纸册，会样涌而。

昌东说：“你还真是滴不漏啊。”

他抬看龙芝。

她啧啧有声，袖一拉掩住纹，继续说去。

昌东垂的手慢慢蜷起。

“一年多以前吧，为了化解关千年一遇的危机，我一狠心，把这两条睽，都给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