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、地，加上“鬼牙”这个名字，森怖之气满溢。

……

第三天的中午，江斩终于有消息了。

昌东快步走到书房

“明晚，半夜十一，黄金矿山，你带上兽首玛瑙和代，鬼牙矿。”

叶西居然有心驰神往：小豹应该是，溜光华丽的那吧，小爪把小田螺拨地一会翻，一会骨碌，也怪有意思的。

只是，一到客厅，他不觉皱眉：谈事要带这么多人吗？

他看向丁柳和：“你们两个，来我房间一趟。”

叶西没有立刻说话，她气不平，一手摁住，话说得啰嗦又冗：“事是这样的，今天中午的时候，阿禾正吃着饭，忽然神就不对了……”

她别过脸笑声。

赵观寿坐回桌边，示意她在对面坐：“他约在哪？”

——撞门的声音很关键，撞得重且响，会给人一“门已关好”的安全，把人视线往门瞄的频次尽量降低。

然后重重关门。

客厅里像赶市集，这人多杂的，总不能在这说。

她瞥了赵观寿斜后方。

昌东完全不知她乐个什么劲儿，只觉得傻气像蒸汽，从她脑袋上咕噜往外冒。

——

丁柳立刻端起茶杯，几步凑上去，绕到茶台边，面朝书房的方向站定，然后把茶杯端给那茶工看：“小哥哥，你这茶里面，怎么有虫啊？”

茶汤是橙红，清里带着油光，那茶工低去看。

傍晚时分，赵观寿得到通报，说是叶西又来了，还声称“事非常重要”。

他通过阿禾的，只说了一句话。

小豹……

昌东反而觉得这个地选得很妙：黄金矿山跟叶西的过往有密切的联系，难在探求无门，现在，可以跟赵观寿名正言顺地聊一聊了。

赵观寿隐隐猜到了：江斩也该有消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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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观寿打断她：“你跟我书房细说吧。”

“没有，西小，这个……你要去和赵老先生商量的，”阿禾声音都有些发颤，“黄金矿山对普通羽林卫来说都是禁地，要那，比黑石城还难啊，江斩……江斩怎么会选那里？”

……

叶西好像也有些局促，低声跟他解释：“江斩来消息之后，大家都很关心，所以跟着一起来了，江斩说了约见的地，是在……”

——

——现在毫无异状，但如果门被推开，夕光会在那打上一渐宽的光痕。

昌东，丁柳，还有那个叫什么的，都在。

叶西问她：“你去过黄金矿山吗？”

阿禾传话时没意识，江斩那断了之后，她才渐渐反应过来，一时间呼急促，嘴发。

茶奉上，茶工回到茶台，拿抹布拭台面，昌东朝丁柳使了个。

昌东忙自己的，过了会，才说了句：“小豹。”

很好，这也是反其而行之，居然选了羽林卫的心脏腹地。

叶西故意落后了一两步，赵观寿先，她随后关门，关门时，右手在锁一抹，用一个薄的铁片压压住了锁——这压是个“匚”形，两边惯夹，而且粘上了橡胶片，有足够的力可以抓压住门板外不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