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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西消化了好大一会儿。

“你要在……赵观寿在的时候，去翻找东西？”

——

饭后，光不错，昌东在梅树铺了张地垫，册摊开，拉叶西询问赵观寿那的书房布置。

叶西忍不住：“反正不了他的书房，画得百分百契合也没用啊。”

叶西没话说了，手指在壳上叩来叩去，那乌开始还一惊一乍地伸，后来估计是习惯了，她怎么叩，再没响应了。

叶西真想伸手拧他耳朵：“赵老又不瞎！”

站起来看不见，走两步也看见了啊。

叶西觉得没得商量：“行不通的，你又要藏住自己，又要盯住赵老一举一动，又要及时变换位置，还要不发声音，本反应不过来……”

“明的贼，都是当面偷东西的。”

“阿禾不是说了吗，赵观寿耳力目力都不行了，没那么警醒，再说了，有人给我打掩护啊。”

这不明摆着吗，叶西差笑了：“天无贼啊。”

要么是她理解差了，要么就是昌东疯了。

昌东也不抬：“小柳儿话说得没错，羽林卫对阿禾本就是利用，温煮青蛙，她习惯了，反而不自知，要是能被小柳儿醒也好的——要是能把她争取过来，你边多个羽林卫，办事会方便很多。”

叶西实在沉不住气，伸手压住册，不让他继续：“为什么明知不去，你还要再画？”

昌东说：“这可不一定。”

昌东低声说：“我又不是死的，去了之后，我不会杵着不动的。”

这意思是：一间书房里，挤三个人，她在其中打掩护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昌东放去，还要确保

叶西想起阿禾的事：“嘛不让我讲话？”

他把画好的分递过来给她看：“是这样吗？”

“为什么不去？”

叶西觉得自己齿都不利索了：“你别发疯了，视线死角这事，也就是瞬间功夫，坐着看不见，站起来还看不见吗？”

“你啊，你是唯一有可能那间书房的人，我翻找的时候，你也要在场掩护我。”

昌东居然：“是啊。”

昌东画得仔细，他是真有迫症，线条打歪了都要了重来。

昌东说：“这个书房布局太差，视线死角太多。”

“谁？”

叶西结：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？”

慢着慢着，叶西想起来了，他刚刚说，这个书房布局太差，视线死角太多……

昌东不说话，只是看着她笑。

昌东说：“谁说要闯了……”

昌东回答：“赵观寿不在的时候，天无贼；但他在的时候，不就可以有贼了吗。”

梅树枝稀疏，仰去看，光灼人的。

气氛有尴尬，叶西想拿话打岔，昌东猜到了，从桌底握了她的手，又不易察觉地摇了摇。

叶西回想了一：“办公桌还要再，再，桌中间那一块是空的……桌前是两把椅，这里有个衣架，对，再往边上去，背后一面墙都是书架，到天板……”

叶西瞪他：“你别转歪脑，咱们没可能闯的——跟这从小接受训练的猛禽卫相比，也就只是个半瓶咣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