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怎么会让铁锨一砍，就豁来一个角呢？”

说完铁锨，走到临近的另一个雅丹土台边，劈了过去。

金石相碰的铿锵之声，虎震得发疼。

昌东回看叶西：“这个藏影棺的土台，混在了雅丹土台里，但它不是雅丹，只是土的土堆。”

——

一个土的土堆，怎么会混到雅丹土台里呢？

这就好像丹霞地貌里，生生一块太湖石一样突兀。

还有那个连缀的小型雅丹土台，昌东试了一，土质也是土土堆，他没有再挖，如果真的埋着灰八他们，锨等同于挖人的坟，他不来。

他招呼叶西：“先回去吧，晚上看不什么，白天可能会多线索。”

再回到营地，差不多已经是半夜，昌东带着掌勺坐前排，把后排让给叶西睡觉。

这算是很照顾她了，叶西心里差要生激来，不过太困了，阖上睛就睡了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迷迷糊糊觉得有亮，她艰难地睁开睛，看到掌勺睡得四仰八叉，像只蜘蛛仰在副驾上，车大灯其实已经关了，昌东不知在组装什么，驾驶台上亮着一个光线很弱的小夜灯。

叶西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，往上拉了拉盖毯，昌东察觉到了，脸略向后侧了，然后伸手把小夜灯关了。

叶西闭上睛，脑里浮现刚刚光线隐去的刹那，昌东微侧的脸廓。

昌东刻的那些影人，虽然，但她不太喜，女的清一的“弯弯眉，细细”，男的是“眉平，多忠诚；圆睁，凶”，千篇一律，描摹不那些刹那浮现的动人态。

将来她要是临刻影，就拿昌东当范本。

他脸廓不错，清隽里带朗，可堪描画。

——

早上起来，风沙小了许多，白天确实给人安全，哪怕依然诡异的境地。

叶西终于明白昌东昨晚上在什么了：他行前租了一个航拍飞行，昨晚在组装和熟悉作。

这玩意儿，她只听说过，没见过，看它得张牙舞爪，一动起来几个螺旋桨叶虎虎生风，就觉得怪有意思的。

昌东试飞的时候，她仰着脖看，总想一个蹿把它扑来。

昌东问她：“没玩过吗？”

“我穷。”

昌东：“……”

……

品剩得不多了，早餐只喝了烧的矿泉，啃了半块压缩饼。

卫星电话和GPS失灵，和唐也失联了——这一次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正常，昌东希望不要太久，毕竟白龙堆不是个适合野外生存的地方，一旦断断粮，两三天后，大限也就来了。

不敢再开车，剩的那油要留着开白龙堆，昌东给掌勺脚踝上拴了绳，另一绑在车上，确保他有一定的活动空间，又不会走丢。

叶西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带上航拍，昌东没正面解释，只说，到了你就知了。

——

一次在白天看到影棺所在的土台，跟自己预料的差得不大，昌东轻轻吁了气。

他指叶西看：“晚上看不来，但白天有差别，发现了吗，白龙堆雅丹多盐碱和石膏泥，颜呈灰白，甚至有些是银白，但是这个土台，颜偏黄。”

叶西忽然想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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