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今天早上，天气晴好，不知因为什么，我们又回到了1号。所以2号环境中发生的一切：被挖开的雅丹、装着影人的棺材、灰八的尸以及地上的血……都不见了。”

“孔央被嵌黄土垄堆里的尸如果真实存在，那一定也是在诡异的2号环境里，但我想不通的是，那个2号白龙堆，为什么会现？”

叶西沉了一会：“你忽略了一件事，诡异的并不是白龙堆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你太把自己局限在白龙堆里了，怪事不是在白龙堆才现的。你还记得吗，我们在灰八营地住的第一晚，见到了鬼火和大帐上的影人，那时候，我们距离白龙堆……还远得很呢。”

第30章 影棺

唐捡了一手提包的戈玉，最初他还仔细分辨，看颜看油看裂纹，后来突然想到：昌东和叶西都不捡，单他捡，他可不能忘乎所以，在这慢吞吞挑拣，拿客气当福气。

于是抓时间，眉胡一把抓，只要是好看的、颜不错的，它是不是，都搂袋里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。

拎包回到车边，他也大致猜到彼此的合伙到此为止了：逛了无人区，拣回一条命，还能发一笔小财，也不算一场空忙。

但他没想到的是，昌东和叶西要再折回白龙堆。

唐心里直冒凉气：“东哥，你不怕啊？这次咱们是运气好，要是……”

不敢想，会打哆嗦。

但也知这两人主意大，自己说话没分量。

他目送两人开车离开，要么说同患难容易生呢，心里居然怪不是滋味的。

车开十来米远，忽然又停了，叶西从车窗里伸手臂，向他招了招。

唐把包扔在当地，小跑着撵过去。

叶西递给他一个卫星电话：“戈玉哈密就有渠脱手，我估摸着呢，你如果从这上得了甜，短期不会离开的，还会再来捡。”

唐脸颊发，他的确牢牢记了附近的那个省里程碑数，就是为了次再来。

“保持联系吧，哪天请你帮个忙送个资什么的，”她似笑非笑，“不会不来吧？”

唐攥卫星电话：“不会，只要我没走，肯定来。”

叶西笑起来：“不用怕，真请你帮忙的话，送到就行。”

——

近傍晚时分，两个人重新回到白龙堆。

没人，没风，安静沉寂得像月球表面。

孟今古营地收拾得很净，塑料袋都没有留一个，但这环保意识并不惠及他人——豁牙的地像垃圾场，全是没带走的废料。

昌东把垃圾收拢了烧掉，黑烟腾腾地直窜到，在无人区，垃圾如果不能带去，这么也算差人意。

晚饭随便吃了，拢了篝火，扎帐篷，虽然地钉还是打不，但因为没风，不怕被走，可以用自的重量压住，或者在边角镇几块石——睡在车里实在是太难受了，昌东每天早上起来，都觉得腰酸背痛，像是被谁打了一顿。

睡前这段时光，昌东又拿影来消遣。

叶西都懒得打击他了，如同劝昌东的那句“赶不走唐就试着上他”，既然昌东油盐不，并不吃她冷嘲讽，她就改变策略，试着发掘一影的过人之。

万一来日重新摆摊卖瓜，兼耍影，说不定收还会翻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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