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回答：“有也不稀奇啊。”

叶西冷笑：“我又不着急，急的是害我的人。”

“如果走到最后，发现结局很凶险呢？”

对方一端倪都没，真他妈千年王八万年的。

“如果这一趟本找不到孔央怎么办？”

她瞄了一土台的昌东：他正捡拾地上的土石块，试图搭一个简易的火台。

“也可以让我活得一无所知，清场就行，偏偏留个包，包里放一些让人起疑的东西，明摆着想让我去找——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一年多以前的事，现在才追查吗？我故意的，不不慢打闲工，我就想看看，对方会不会先沉不住气。”

“为什么说有人害你？”

“通过孔央的照片知山茶事件，然后找到你，现在又到了这，难不是一步一步，往人设定好的圈里走吗？”她耸耸肩，“所以我说，如果真的一无所获，急的也不是我，应该是背后的人。他把我当蠢，当然会不断往我面前撒米作饵，我先吃着呗。”

叶西揭开锅盖，麻利地给山药去，然后直接块块砍落锅：“凶险就凶险呗，都死过一次了，现在是拿借

叶西掰折手里的木段，一截截往火里扔，跟抛着玩似的：“难我会自己跑去上吊？我这人会去寻死？当然是有人把我吊上去的。”

算了，不跟他说了，否则他又要怪她有脚伤还爬上爬……待会自己理一好了。

昌东从附近捡了几截枯断的胡杨木当柴火，借叶西的刀劈短劈细，汤煮沸很容易，要煮烂却很难——反正这地方信号全无，也没别的消遣，两个人分坐左右守着锅，给火台里添柴。

叶西专心加柴，有一句没一搭地跟昌东说话。

“你说今天晚上，还会有影人现吗？”

他的女朋友被嵌在未知的黄土垄台里，而她是从吊着的绳里醒过来的，遇到再多怪事好像都合合理。

叶西一次拿矿泉煮排骨汤。

“我那时候昏迷，想杀我多容易，一刀就行，不杀，就是想让我活着。”

她吁了气。

也许是得还不够？

叶西应了一声，转朝土台走，走了两步，忽然察觉到什么，蓦地回。

怕中途起风，昌东在火台前围了挡风板，想火大，就多加两柴，想火小，就撤两，很快翻沸，带香，小锅盖被蒸汽拱推得支棱响。

她小心地爬土台。

第22章 影棺

她蹲，掀开筒去看，果然又渗血了。

叶西皱了皱眉，她上来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，几乎没有用到伤的这只脚，居然还是血了。

暮更重了，光亮完全隐没去的时候，那些被土台洇的血迹，忽然滋滋翻沸了两声。

昌东试图扎营，但这里的盐碱地层太，帐篷的地钉打不去，他试了两次放弃，抬招呼叶西：“来吧，晚上要睡车里了……先饭。”

地上一行滴滴拉拉的血迹，一直延伸到她脚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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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年了，有心理准备。只不过人死了，不把她安葬，总觉得事没完，”昌东掀开锅盖，拿勺撇去脏沫，“你呢，这趟如果没收获，可就又回到原了。”

昌东尤其喜这声音，有一急不可耐又退无门的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