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得罪她了。

——

叶西楼，在心里骂昌东：教训我，什么玩意儿。

了停车场，回看那扇半开的、黑黝黝的窗：她要是再翻窗去生事，显得忒不大度了。

算你运气！

她走向自己的面包车，离着三五步远时，蓦地停脚步。

车门是开的，隐约能看到车里有个人影。

叶西笑起来：今天是什么日啊，一个两个的，都来撞她的枪。

她放轻脚步，悄无声息地走过去，倚住半开的车门，手伸离得最近的座位底，慢慢一把刀来。

尺的直柄西瓜刀，刀锃亮，夜里闪寒光。

那个人还在车里翻找着什么，动作很小，窸窸窣窣的声音像老鼠刨。

叶西拿刀背磕了磕车门框，那人猝不及防，打了个哆嗦，僵住了再不敢动。

叶西说：“你找什么呢？我对这车熟，不如说来，我帮你一起找啊。”

第7章 山茶

接到电话之后，昌东匆匆楼。

隔着几米远，就看到唐双手抱，脚边放行李包，劳改犯一样蹲在半开的车门边，叶西倚着车，已经等得很不耐烦。

唐看见昌东，如见亲人，嘶哑着嗓大叫：“东哥，你快告诉她，我是跟你一起的，是你让我翻她车的！你跟她说啊。”

边嚎边使劲向他挤睛。

前些日托唐的关系查监控视频，想不到欠的人，这么快就要还了。

昌东在叶西前约莫丈远的地方停，然后：“是，他跟我一起的。”

叶西微抬，笑里带几分故意来的诧异：“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，原来也会见不得光的事儿……都翻到什么了啊？”

最后一句话是向着唐说的，顺带着一脚踹过去，唐扑跌在地上，也不敢叫疼，手脚并用着爬远了些，继续蹲着。

昌东给叶西歉：“对不起啊，没别的意思，就是想查查你到底是什么人，得过了，保证以后不会了。”

他认得这么脆，叶西反而不好借题发挥，顿了顿角一弯，居然笑起来。

“没事，大家还不熟，一起事，起初总会有的，我也不是这么计较的人，不过昌东……”

她意在言外，一字一顿：“别再有第二次啊，我这个人，没什么法律意识的。”

——

唐跟在昌东后走，开始不敢声，后来估摸着叶西听不见了，嘴里开始骂骂咧咧，什么贼尼玛，你北，万货，不不净的话都来了。

了房间之后，珠溜溜四打量：“东哥，我刚到，你这屋大，匀我个沙发睡觉呗，省得我去找地方了。”

昌东说：“刚到，旅馆还没找就去翻人的车，主次抓得很清楚啊。”

语气不善，唐心里打了个突，昌东的派，他或多或少听过，“沙獠”这词，绝不是形容他和蔼可亲。

他脑转得飞快，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话说得周全。

“其实是这样的，东哥，我也不瞒你，这叶西，之前不是在西安待过一阵吗，她路数不正，顺了我朋友的货，货。”

唐的朋友，都是古董古玩的，他说是货，必然价值不菲……

“我那朋友呢，货也不是明路来的，不好报警。撂了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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