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听你提过，你有个朋友，电脑玩得很溜？”

——

唐跟朋友通了电话，对方表示是小活，正好有时间，直接过来就行。

反正也到关门的时候了，唐关了店，招呼昌东：“我朋友住得近，走两条街就到了，咱走走吧。”

路上，本来还想敲打昌东，问问他这两年的况，但昌东话少，答得都让人没法往接，再加上微信群“古玩同”里正聊得火朝天，唐很快转移了注意力。

聊了一会，神气活现，对着手机大放厥词：“今天我收了块货，知是什么吗，和氏璧！”

昌东看了他一。

唐察觉到了，嘿嘿笑：“东哥我是扯呢，这小说前两天有人去他那卖兽首玛瑙杯，我不得压他一啊？”

他放语音对话给昌东听。

果然，群里七嘴八，有人说今天收到了清明上河图，有人说两万块买了王羲之的兰亭序。

那个被众人群怼的“这小”也说话了，气急败坏，吼：“骗你们我是个鸟！我他妈看得清清楚楚的！店里的老师傅也看了，人家几十年没走过！”

昌东说：“说得像回事的。”

唐嗤了一声：“兽首玛瑙是我大陕博镇馆之宝，免费票都看不着——东哥，兽首玛瑙要丢了，新闻还不翻天啊……到了。”

——

唐的朋友跟他一般瘦，叫齐刘海，人如其名：发型蓬，却留着齐整的刘海，打理得服服帖帖。

他忙活了一会，调那天的街视频给昌东：“你慢慢看，找到那女的比较清晰的脸就行，其它的给我。”

昌东看得仔细，这得一个个认人，又不能快，齐刘海估摸着一时半会不了结果，去找唐聊天打发时间。

扯东扯西，顺便也吐槽昌东：“你这朋友真没礼貌，我算是帮他，笑都没对我笑一。”

唐瞥了一角落里的昌东，压低声音：“十几条人命压上，搁你你也笑不来。”

齐刘海顿时来了兴致。

唐绘声绘：“两年前他带队，选错扎营地，人都让沙暴活埋了，自己女人也赔去了……哎你搜视频，死者家属堵上门，打得他孙似的，现在网上还有。”

齐刘海赶掏手机，搜了关键字，翻了几页之后，还真有，唐合地递过耳机线，两人心有灵犀，一人耳朵里一只耳机，击播放。

路人拍的视频，渣像素，画面抖，但还是可以认跪在地上的是昌东，有几个中年男女拉扯着他，嚎啕大哭着拿拳砸他，揪他的发，上脚踹。

齐刘海双放光：“打这么带劲啊！”

唐看得专注，顺手拈过一袋开了的薯片，嚼得咯吱咯吱：“往后看，还有拿砖砸的，你想啊，这是人命，听说那之后，他连门都不敢……”

面前忽然响起昌东的声音：“我找到了。”

唐一惊，闪电般拽耳机，顺势推了齐刘海一记——忙中错，耳机线被带松，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房间。

“人活着跟你走的，死了我都没看上一，连棺材都没有啊……”

齐刘海慌了神，抖抖索索地就是不中视屏上那个“×”，终于关掉的时候，脸红得跟猴似的。

昌东说：“我已经找到了，了暂停，还有辆车，能跟到车牌号就方便了。”

齐刘海如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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