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温国公还是一直咳嗦，陆无砚忍不住将桌上的茶碗将他推了推。温国公喝了一茶，略微舒服了些，才看向陆无砚，说：“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分家吧。”

“现在才说这话好像有虚假意。可是无砚啊，你并不想这些事。”温国公说得很确定，“你不想，我又不放心这么一大家的人，所以才此策。”

等陆无砚离开以后，温国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刚刚陆无砚说

温国公前世就是在这个月月末去的，而今天已经是初十了。当知晓自己的曾祖父即将辞世会是怎么滋味？陆无砚绪没有太大波动，但也不会今天再撞他。

陆无砚沉默了好一会儿，才说：“都是一家人，分家这事不必太过计较。”

的一句话说完，温国公又咳嗦了两声。

他又加了一句：“你二叔公和三叔公都是愿意的。”

“无砚，如果你要怪，就怪我这个老人家。不要记恨你二叔公。你二叔公这个人没什么大的野心，也没什么大的建树。可是他这个人啊，胆小，又念旧，还总心，是你几个辈里最在乎家人的。把陆家到他手里，也是图个安稳。”

温国公又是一阵久的沉默，才又开：“陆家人众多，当家的人得对一大家的老老小小负责。无论是与别的世家相，还是理府里的事，都不容易。”

听他这么说，温国公心里难免有难受。可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，他缓缓了，说：“曾祖父对不住你们这一房，不过在分家这事上却不会亏待了大房。这温国公府是当年我被封为温国公时，先帝赏赐来的。我带着陆家的人搬到这里来，咱们陆家的祖宅就空了。”

温国公沉默了一会儿，才说：“想把这爵位给二房不是一天两天的念了，在你小的时候，我就有了这个想法。”

陆无砚这话的意思是分家以后和这边断了联系。

陆无砚见温国公还想说去，陆无砚忙止了他言语，：“您多虑了，无砚并没有打算报复陆家，更不会找二叔公的麻烦。而且今日就要分家，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便可。”

陆无砚挑眉，颇为惊讶地看向温国公。

“分家是父亲的意思。”陆无砚把陆申机给抬了来。不过照他的，就算陆申机没有寄那封信，他也是打算分家的。

“我知我活不久了，一想到九泉之遇见你年少时战死沙场的祖父，就心里愧疚。”他握着拳敲了敲膛。

温国公的眉却仍然蹙着，他又说：“至于家财，曾祖父自然不会亏待你，你们是大房，多分一些也是应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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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国公一气说了这么多话，慢慢涨红了脸，又是一阵咳嗦。

许是之前说话太快才咳个不停，温国公再说话的时候就放慢了语速。

温国公的浑浊的中又几分歉意来，只是这歉意却并不完全是因为陆无砚。

一连说了这么多，温国公歇了歇，才继续说：“从五年前开始，我让人重新修葺了祖宅。曾祖父知你习惯了垂鞘院的布置，祖宅的重建都仿了垂鞘院的风格。”

陆无砚说不来心里是什么滋味。他并非因为温国公多替他考虑了这些就心生动，而是有一怅然的觉。

陆无砚神不变：“家业和爵位都是您的东西，您想给谁就给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