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力很努力去看前红的拨浪鼓，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看清拨浪鼓上一一转动着的小老虎。

陆无砚惊讶地看着陆钟瑾，又看了看那个娘手中还在不断晃动的拨浪鼓，心里惊讶这么个玩意儿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，能把他儿哄好！

另外一个娘拿来一方净的雪白棉帕，小心翼翼地把陆钟瑾嘴边的和他的小拳上的全净。

抱着陆钟瑾的娘这才把陆钟瑾还给陆无砚，“小少爷不哭啦！”

陆无砚把目光从那个神奇的拨浪鼓上收回来，仔细将陆钟瑾接过来，低着认真盯着他看。

陆钟瑾前一刻被娘抱着的时候还乖乖的，可是他一到了陆无砚的怀里，就好像隐隐又要哭来。

陆无砚的眉就皱了起来。

几个娘生怕陆无砚再发脾气，忙笑着说：“您抱着他的姿势不对。应该这样……这样……”

娘抱着一个枕给陆无砚示范，纠正他的错误。

陆无砚皱着眉看着娘的动作，把抱孩的动作改过来。他的姿势对了，怀里的陆钟瑾好像也跟着舒服了一。

“他怎么不笑？”陆无砚不兴地问。

娘忙给他解释：“刚生的小孩都不会笑的，还要再等一段日咧！”

陆无砚又问仍旧握着那个小老虎拨浪鼓的娘：“他怎么不看那玩意儿了？”

那个娘转了转手里的拨浪鼓，笑着说：“小少爷还看不见那么远的地儿呢！现在能看见贴在他前的东西就不容易喽！这孩的成是一步一步的，哪能一蹴而就呢！”

陆无砚嘟囔了一声“麻烦”，又重新低，看向怀里的陆钟瑾。

陆钟瑾合着一双睛，又睡着了。

“醒醒，别睡了。”陆无砚晃了晃他，“你爹在这儿呢，睡什么睡？”

娘小声说：“还没月的婴儿都是睡着的时候多一些……”

陆钟瑾被陆无砚晃得睁开了睛，他哼哧哼哧又瘪了嘴，看着又要哭来的样。

陆无砚咬着牙说：“不许再哭了，麻烦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脸就变了。

陆无砚的托着陆钟瑾的手了，而且有一十分难闻的气味儿从他的怀里飘来。

陆无砚的脸越来越臭。他觉到他的手掌原本只是，现在……越来越了……

“憋回去！”陆无砚恶狠狠地瞪着陆钟瑾。

陆钟瑾“哇”地一声哭了来。

“哎呦喂！小少爷吓不得，吓不得啊！”

“小少爷这是了！”

娘急忙从陆无砚怀里把陆钟瑾抱了过来，将他放到小床上，匆忙把包着陆钟瑾的襁褓解开，给他换布。

“小少爷乖，不哭不哭喽……”另一个娘在一旁低声哄着他。

陆无砚看着被六个娘围着的陆钟瑾黑着脸转，他看一漉漉的手掌，黑着脸走向屋门的架盆。

他将手放在清里洗了又洗，还是觉得没洗净。他又令小丫鬟换了四次，反反复复地洗手。

等到他终于勉把手洗净了的时候，陆钟瑾已经换好了布，趴在娘的怀里睡着了。

陆无砚看着那缩在娘怀里的小小一团，又气又怒。

他暗了一句：小，等你大了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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