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半疼痛，一半毫无知觉。

她疼得冷汗如雨，却连蜷缩着抱自己都不能。

“别、别让看见……”她咬着嘴忍着剧烈的疼痛，她的早就被她咬烂了。

“罢了，”刘明恕叹了气，“你若是忍不了就告诉我，换回以前的药方。”

冷汗安安的睛里，她费力睁开，看着立在床边的刘明恕，努力说：“不疼，一都不疼的！”

她知他着急离开，她不想绊住他的脚步，耽误他的事。

刘明恕默了默，转走回桌，他从盒里翻了翻，翻个东西来，又折回床边喂安安的嘴里。

安安以为又是药。

可是丝丝缕缕的甜味儿在她嘴里蔓延开，她咂了咂嘴，小声呢喃：“这药是甜的……”

“那是糖。”

安安睁大了睛，有些惊讶地望着刘明恕。

他……他喂她吃了一块糖？

安安的脸一一涨红了。

刘明恕走回桌，摸着那个装着糖块的盒。里面的糖只剩一半了。

曾经有一个小姑娘只要吃药就会哭，却又能被一颗糖豆哄得开开心心。从那以后，他的药箱里永远放着一盒糖。

“明恕哥哥，我以后生病了都要你来医！”她伴了个鬼脸，“我连父皇都信不过！”

从那以后，他跟着她父皇更加努力学医。她自小就弱，他想为她调理好，让她可以像她想要的那样爬树、、骑……

刘明恕因早产的缘故，自生起就什么都看不见，到五岁还不会说话。直到有一天，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姑娘一个“明恕哥哥”拉着也钻圃里，一个字一个字教他说话。即使她自己还不能把话说完整。

她不仅教他说话，还握着他的手，一笔一划教他写字。

那封信自然就是她寄来的，也只有她会给他寄信，她会把想要说的话刻在小木板上。只是几个小木板，他便足以知她要告诉他的事。

——明恕哥哥，我又病了。我有了，可是宿国的这些太医都说胎象不稳，他们都是庸医！我不要他们给我诊治，你快来救我！

即使她已经嫁了人，只要她需要，他当然会不远万里立刻去找她。

刘明恕敛了眉，他一直都知，她只把他当成哥哥。

他将手里的糖盒盖合上，放在安安的枕边，“若是再疼，便吃一颗吧。”

“好……”

等刘明恕去以后，安安使全的力气握住那个盒，小心翼翼挪到枕面，枕着它。

……

陆无砚从中赶回来的时候，果然将那个四不像带了回来。方瑾枝愣愣看着那个东西，转过去问陆无砚：“你觉得咱们的孩会喜这个？”

“会，一定会。”陆无砚十分认真地说。

方瑾枝看了他一，扶着米宝儿的手，直接转了屋。完全不想再看见那个丑了吧唧的东西一。

九月初十这一日，方瑾枝正坐在后院一边吃着茶的分茶，一边瞧着圃里争先怒放的鲜。

她突然觉到一阵腹痛。

那腹痛来得极快，好像在瞬息之间，就有一了她的裙。她在片刻地呆怔以后，偏过来，望着坐在她边闭目养神的陆无砚，说：“无砚，我好像要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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