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，她坐在靠窗的案边，整理着桌面上的几份信札。

“参见公主。”云席林微微弯腰，却并没有跪。

公主没抬，随手一指，：“坐。”

“刚刚那一幕，草民都看见了。”云席林开。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到有些听不年纪，但是莫名有一僧侣说禅时的从容。

公主自然知他说的是小皇帝的事，她没提那事儿，只是说：“云先生自称草民实在太过谦了。”

云席林无声笑了一，说：“名利皆浮云，更何况一个称呼。”

公主将桌面的信札收拾好，给一旁的医收起来。这才看向云席林，：“云先生有话请直说，本不喜绕弯。”

云席林哂然一笑，：“世人皆公主一心辅佐幼帝，却不知您一心栽培自己的儿，有心推他登上龙椅。”

公主眯起睛，冷笑：“云先生可知单凭你这一句话，今日就不能了这间屋！”

对于公主有些凌厉的警告，云席林倒是没有多在意，他笑笑，继续说：“无砚当年代替陛了两年质的经历就是他的一免死金牌，为他挡去明的发难。公主曾命令无砚不许去陆家的学堂不许科举不许为官或从军，加之无砚这几年跋扈怪癖的表现，又为他挡去了无数暗的谋害。”

公主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审视着他。

“可怜那些掉以轻心的人简直愚蠢，公主的儿哪里用得着为官或从军。”云席林讥笑，“他们更是小看了公主的野心。”

“说完了？”公主挑眉，凉凉地看他。

云席林心里微顿，他知公主已经对他动了杀意。他理了理心神，略严肃了一些，说：“当年公主将无砚给草民暗中教导，就是相信草民的能力。这些年，草民完全照公主的意思，循序善诱，以谋权之计渗于所教课程之中……”

“云先生今日倒是啰嗦了不少。”公主打断他的话，显然没了什么耐。

云席林微顿，：“这次回来，草民发现无砚上起了变化。”

他说了这么多话，也就这一句引得公主一兴趣。

“离开半年再见他，总觉得他与之前有了变化。整个人似更沉稳。甚至……甚至让草民也有些看不透。卜筮之后，得知无砚命数将变。”云席林皱了眉，“公主的意思是绝对不允许无砚知您想要推他登帝的心思，可是如今看来，他或许已知。”

公主轻轻敲击桌面的指停来，细细回忆陆无砚最近的表现。

云席林已经起，他跪伏在地，声声诚恳：“若草民猜测不错，公主是不会留我命。毕竟公主您从不轻信任何一个人。但是……若他日无砚登基，定需要草民的辅佐。”他顿了一，“公主当初将他到草民手中，不也是怀着这个打算？”

“草民今日之所以冒死说这番话，全然是为表对公主的忠心！”

“忠心？”公主冷笑，“本最不信的就是人心。”

云席林再拜，：“可是无砚需要草民的忠心。”

公主凝眸审他半晌，“以为看透一切，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。将无砚给你这么多年简直是蹉跎他年华。”

她挥了挥手，：“退吧。”

云席林跪伏在地没有动，过了一会儿，才慢慢起，有些怅然地转离去。临走前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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