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一在上的威严。

方瑾枝悄悄从屏风后探了小脑袋，只看见那个女人一繁复红装的背影。明明不过寻常姑娘家的，瞧着竟是异常。

而陆无砚正坐在窗的玫瑰椅里，他后倾，两条一条盘在椅上，另一条随意垂着，神态极为散漫。

茶和烹都低着，规规矩矩地跪在门。

依旧是那个女人的声音：“净整洁的人不过衣服一日一换，就算一日两换也罢了。你可倒好。一日几换暂且不提，竟是脱的衣服直接烧毁。我大辽民有多少百姓无衣可穿，可你竟如此糟蹋东西！听说你如今连鞋底都不愿意沾地了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门，门也是个废人一样坐在椅上。”

“再瞧瞧你上的粉衣服……”那女人的声音里染上三分嫌弃，“本怎么有你这样的儿！”

躲在屏风后面的方瑾枝睁大了睛，原来这个人就是公主！

陆无砚任由公主继续数落，全当听不见。

正厅里静了一会儿，公主忽然轻叹了一声。她走向陆无砚，略无奈地说：“无砚，都过去那么多年了，你这心结怎么不仅没解开，反而成了死结？没有过去的坎，当年的那些事就忘记吧……”

陆无砚忽然弯腰，一阵呕。散漫的神早已不见，眉目之中全是厌恶和痛苦，他抓着衣襟的手掌青凸，险些抓坏上的锦服。

“无砚！无砚！”公主一惊，忙去拿旁边桌上的茶杯。

“别碰我的杯……”陆无砚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，勉才能挤这话，而他的目光落在公主涂了鲜红丹蔻的指甲上。

公主一怔，慢慢收回手。她一拂衣袖，怒指向跪在门的茶和烹，：“都是死人吗？还不快过来伺候！”

茶和烹忙爬起来，茶匆匆赶过来为陆无砚倒了茶，而烹则是跪在西角小柜里翻熏香，在博山炉里燃上。

屋里逐渐飘清雅的香气，陆无砚喝了茶递过来的茶，神才慢慢缓和过来。

他苦笑地望着公主，：“母一场，母亲大人别再提当年的事折磨我了。”

公主沉默了很久，才有些心疼地说：“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
“儿过得好，一直都照母亲大人的旨意扮演着最嚣张的混。如今提到皇城第一纨绔，你儿绝对位居榜首。”陆无砚自嘲。

“无砚……”公主想走过去，可刚刚迈一步又停了来。她有些难受地说：“你最大的不幸就是为我的儿……”

这一刻她不是执掌整个大辽的尊者，只是一个柔弱的母亲。

陆无砚望着自己的母亲，：“不，能是您的儿，是无砚的荣幸。无论是过去的遭遇，还是现在的不得已，无砚都无半句怨言。儿也万分相信母亲的选择，就算是要儿牺牲，儿也万死不辞。”

公主侧转过，方瑾枝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。她竟从未想过三哥哥的母亲竟然这么年轻、明艳！人以皎月形容女，可是方瑾枝觉得月之光辉本不能形容公主的耀目，她简直就是最炫目的耀日。

方瑾枝还看见了公主的中的痛苦、挣扎。

“不！我怎么可能要你牺牲？你就是我的命！”

陆无砚抬望着自己的母亲，缓缓摇，：“不，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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