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鬼。

肖东康以前的不甘，似乎在今天找到了平衡，于是他觉得顿时神起来，问了一个缠绕自己多年的问题，“郑小呢？”

“死了。”蓝焰望了纸条上的电话号码。

肖东康刚刚恢复的元气骤散，“死……了？为什么会死？”

“人都会死的。”蓝焰笑得古怪，“你不就离死不远了么？”

肖东康跌倒在椅上，“她为什么……会死？”

蓝焰没有回答，转往门外走。

尹小刀跟上去。

“蓝焰。”肖东康气，“你也会死的……”

蓝焰停住脚步，转笑了，很灿烂，“但是会晚你许多许多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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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焰直到了城中村，才问尹小刀，“你有什么要问的么？”

尹小刀想了想，“你住在这里？”

“住了不到一年。”他拦了租车。

“那里很多毒的？”尹小刀上车前，回首望了村的牌匾。

“现在好很多了。”蓝焰回了这句，然后等到租车过了两个路，才继续说，“我住的时期，治安，租金便宜，很多社会青年住那里。贩毒的为了扩大自己的生意，会诱骗无辜的人来一。他们就靠这手段发展客。”

尹小刀在旁静静听着。

“有一天，一个漂亮聪明的小男孩报案，于是警方抓到了几个毒贩。本来顺藤摸瓜能抓更大的，但是垃圾媒为了争版新闻，把缉毒大队的照片放去了。过了半个月，大队一家全死了。他的女儿才三岁，被歹徒砍了六刀。妻和警察则被拖尸几百米。”

尹小刀望着蓝焰的侧脸。

“贩毒的线索断了，歹徒也没有抓到。不了了之。”他半转着向窗外，“这个案，逮到的都是轻犯。警方付的代价反而更大。报个的案。”

“那个漂亮聪明的小男孩没有错。”尹小刀的音量不大，但透着定。

“刀侍卫。”蓝焰回眸，轻，“你说小男孩看到大队一家被残害的新闻，该有多难过啊，是不是？

“是的。”她知，那个漂亮聪明的小男孩很善良。和她的四郎一样善良。

“我们看到的那个肖东康，现在是不是很惨？”

尹小刀。

蓝焰浮现冷笑，“他引诱三个同学毒。结果呢，他劳教劳教就来了。而三个同学的一生都被他毁了。”

她不自觉握住他的左手。以前看电视时，蓝焰对诱骗他人毒者恶痛绝，现在她终于明白原因。

他满怀恶意，“其实我希望他可以死得更惨烈。”

”嗯。”尹小刀用双手拢起他的左手。她本来就不同肖东康，她只是心疼那个漂亮聪明的小男孩。“四郎，那个漂亮聪明的小男孩几岁呀？”

“十一吧。还是十二……忘了。”蓝焰的左手没有动。他想不起是哪一年的事了，“不过，小男孩超级漂亮，超级聪明。”

她响亮奉承，“是的。超级漂亮，超级聪明。”

蓝焰的笑容很得意。

“四郎，我们回苍城吗？”

“嗯。”他回手，“这趟可真的凶多吉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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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租的车刚抵达苍城。

蓝焰的电话就响了。

他“嗯”“啊”“好”回了几句。挂上电话，他给司机报了个地址。

是在苍城的一座小岛，传说中的富人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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