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死抉择的大事时，郜老太爷终于移开了目光。

而后，老人家重重地沉沉地叹了气，满脸沧桑地离开了。

玲珑被看得莫名其妙，半掩着问边的郜世修：“父亲这是怎么了？”

郜世修瞥了旁边笑而立的凌老大夫，隐约有所猜测，却是和玲珑：“没什么。他镇日里想一就是一的，不必理会。”

·

这天天气不错。

郜老太爷一大早就兴冲冲地来了菖蒲苑门，也不去。直接让小两来见他。

待到郜世修和玲珑手牵着手来，老爷笑眯了睛，脸上却板的正儿八经的，说：“今日凌忠树要请脉。你们两个没事儿的话，一过去吧。”

听闻是这事儿，玲珑有些迟疑。

“这恐怕不太好。”她说，“我还是改日再去。”

郜世修却是想起了之前郜老太爷和凌老先生在屋里一起说话的形，似是不经意般地说：“既是一家人了，不若一起过去吧。”

他甚少这样要求玲珑去某一件事。不过，他既然开了这个，玲珑自然不会拒绝，顺势应了来。

去了门，和凌老先生一行人汇合的时候，方才发现同行的还有其他人。

乔玉哲和凌玉也在其中。

玲珑有些不解。但看凌老先生和郜老太爷，甚至于郜世修皆是淡然无事的模样，她就也没太放在心上，与众人一同往里去。

公公引了他们往皇上的静宁去。

皇上年纪大了，经历了这样一系列的事，终是有些熬不住。再加上前几日沈皇后那般的法让他彻底寒了心。靖德帝索把朝中事务给了太和郜七爷来办。他则静卧在床歇息。

今日凌老大夫来给他看诊，恰逢他略有不适，躺在床上。前来的几人都是自家后辈，没甚需要戒备的。靖德帝索和衣躺在床上歇着。待到凌老大夫过来诊脉也没起，只让众人平后，他就把手搁在了床侧。

当年还是太的靖德帝遭到暗算，一病不起。还是孟大将军背着他四寻找名医，求到了凌忠树的跟前。又在凌忠树的家中休养了好一段时间方才痊愈。

所以，靖德帝、孟大将军和凌忠树的关系非同寻常。这次凌老爷来京，没和旁人讲，唯独通知了孟大将军。

“陛无碍，”许久后凌老先生，“不过需要好生静养。另外，草民另有事要和陛说，只不过不知该怎么开这个。”

当年自己被凌老先生救了命的形历历在目。靖德帝并非不知恩图报之人，闻言不悦：“你说就说。这样吞吞吐吐像什么样。”又说，“别草民啊之类，太过见外。如那时候咱们俩寻常说话样就行。”

两人几十年没见面了。他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跟前是这样唯唯诺诺的样。

虽然话是这么讲，可前的人终究不是当年的太爷了，而是当今圣上。

凌老大夫斟酌了半晌，慢吞吞说；“我啊，给你说个事儿。你别太激动。”

靖德帝心说自己都经历过大风大浪了，兄弟阋墙儿媳妇儿想作断了个手如今半死不活的都已经见过……

还怕什么？

故而靖德帝十分不屑地嗤了声，摆摆手，“有话快说。扭扭像什么样。”

皇上都说要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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