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她屋开始，傅氏就停了讲话，静静看她。

两人手牵着手走过去。

穆少宜和玲珑两个你追我赶的，踏着白霜一脚脚踩去玩。穆少宜带来的丫鬟连同冬菱、红玉一起，站在不远静静守着她们。

冬菱和穆少宜边的一个丫鬟赶过来给两人顺势了汗，而后又退到了路边候着。

她本想让侯爷知，夫人边的丫鬟怠慢了她。

傅氏屋说话去了，玲珑就和穆少宜在木樨院外的大树边玩。

玲珑和穆少宜跑到了霜最厚的一块地方。两人正你抢我夺地看谁能够抢先踩上去，就听不远传来了清扬的鸟鸣声。

冬天到了，一夜过去，地上结了白霜。

她倒要看看，那姓袁的想要凭着分来撑多久。

穆霖等了好半晌没听见傅氏继续说，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，登时反应过来现在屋里有第三个人在，就与袁老姨娘说：“这里没什么事儿了。你去吧。”

虽然穆霖这么说，傅氏却是心里明白，一定是袁老姨娘说什么她刚好，需要多养些时候。所以穆霖才把那些事儿继续让袁老姨娘多几天。

穆少宁刚从卫所回来，本打算去给祖父请安，结果还没到木樨院就听到她们开心的笑声。他跟着往这边来，见到的就是这样快的一幕。看着看着，他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。

袁老姨娘这次手是真的晃了晃，笑得勉，“没事。没事。给侯爷捧茶婢都了几十年了，比那些小丫更知侯爷味。”

看着俩人笑闹过后同样红扑扑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睛，穆少宁不由得柔和了眉，静等着她们的靠近。

穆少宜奇：“你怎么知是哥哥。”

须知再的分也经不起消磨。说不定耗着耗着，就一都不剩了。

“穆少宁？”玲珑停脚步，“他来了？”

谁知穆霖一心放在了傅氏上，压没太在意她的话，“是么？那一吧。你年纪不小了，端茶递的活儿让丫鬟们去就是。”

不过，袁老姨娘想这样，又说通了侯爷帮忙，傅氏也不打算立刻揭穿，顺着穆霖的意思笑了笑没说话。

袁老姨娘不甘不愿地说了声“是”，一步一回地了屋。

帕赶忙了，语气歉然地说：“对不住，侯爷。因为要挑帘，结果把洒来了。”又回看了，意有所指地望着帘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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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半晌，直到外红霜说了句：“夫人，袁老姨娘走远了。”傅氏方才继续：“听承轩媳妇儿说，现在厨房的采买和针线上用的东西都是袁老姨娘在？”

“在王大夫家的时候，他没事装鸟叫糊我，把我唬住了好几次呢。”玲珑说着，拉着穆少宜左看右看。最后还是穆少宜当先发现了树的少年郎。

这声音穆少宜不熟悉，玲珑却是听过。

把茶搁到了桌上，袁老姨娘垂眉敛目地立在了穆霖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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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”穆霖喟叹着：“之前你病了，她怕老大家的一个人忙不过来，年纪又轻，所以帮了一把手。昨天她还和我提起这事儿，看你好多了，要不要把这些再给你来着。我想你还没好全，不如多养些时候，就说让她再代几天。”

虽然现在是午，可背地方看不到光，白霜依然在路面上，冰晶一样晶莹剔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