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少宁提笔在纸上划拉着，上面列了一大串的院落名字都被他勾去了，“这不是没有合适的么。”

屋熏香袅袅，因为生了火盆，意。

听到这话，孙妈妈惊得脱说：“三姑太太？”

蒋氏心烦意，摆摆手，“就那里。”

旁人或许看着不像，可她们是一一把琳儿带大的，琳儿的音容笑貌已经刻在了脑海。即便侧颜仅有七八分像琳儿幼时的模样，却也足够让人心里难过了。她已经如此，老夫人还指不定会怎么样。

如果是平常，蒋氏听了这话，少不得要训他几句，然后另安排。可她此刻心思繁杂，顾不得这个，摆摆手随他去了。

孙妈妈怕蒋氏伤心太过，握了她冰凉的手说：“大太太，人死不能复生。而且，琳儿相貌秀丽，那小女孩儿五官艳，并不一样。您怕是太想念三姑太太了。”

结果两年前，穆承琳嫁后三朝回门，在侯府了意外，没多久就亡故了。虽只嫁了两天，但家中依然得喊一声姑太太。

孙妈妈扶着门的手微顿，认真应喏：“婢知。大太太放心就是。”

离开雪兰院后，穆少宁想给玲珑找个妥帖的院来住。可是挑了半天也没想好在哪儿合适。不是太小就是太窄，要不就太荒凉。总而言之，府里没一个地方瞧着顺的。

·

“自然是看过的，这位小很漂亮。”

蒋氏不多说。

看蒋氏神悲伤，她赶忙上前握住了蒋氏的手。

傅氏门没两年怀了，后生一儿一女龙凤胎。

玲珑坐在那儿吃。

玲珑

芳杏是在穆少宁院里伺候的大丫鬟，跟在穆少宁边好几年了，说话行事不似旁人那么拘谨。

等到叶跟着穆少宁他们离开，孙妈妈关好屋门，凑到蒋氏边：“大太太，您哪里不舒服？”

“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蒋氏缓了气，指指，“这里堵得慌。对了，你刚才仔细瞧过那孩没？”

“别听她的。”穆少宁拉过玲珑，说：“我给你选个好院去。”

“不。不只是这个。”蒋氏喃喃：“你没发现么，她的侧脸，和琳儿小时候有七八分像。”

园中，石桌旁。

蒋氏遣了孙妈妈去斟茶。在孙妈妈门前，蒋氏叫住了她。

为世夫人的蒋氏，无事的时候就帮着婆母照顾弟妹。特别是妹妹穆承琳，比蒋氏的大女儿还小一些，蒋氏几乎是把她当女儿给看大的。

现的侯夫人傅氏是继室，在二十年前嫁来的侯府。虽府中尊称一声老夫人，年岁却不大，比蒋氏还略小一些。

芳杏看她一碟光了，撤去果，另端了一碟过来。看到穆少宁愁眉不展的模样，笑，“宁少爷，您再这样挑去，到了晚上都还没有个准的话，玲珑小岂不是没有住了？总不能在外街上打地铺吧？”

。穆少宁如果来院给辈们请安，最不可能路过的就是那个地方。

“盯着少宁，尽量把那孩的住安排得离老夫人远一些。别让老夫人见到她。”蒋氏吩咐，“也别让那孩去了秋棠院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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嫂为母。她算是琳儿的半个娘了。失去孩的苦痛，即便是边伺候了几十年的老人，也本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