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前这般景况，唐昱的态度很重要。

无涯也随着众人看向唐昱, 脸上一副无悲无喜的方外僧模样, 刚现时的失态已浑然不见, 仿佛即将与申屠坤决战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
唐昱走了这两步确认并无太大问题，松了气的同时开：“这位……无涯前辈。”他拱手, “我自诩与牧——牧安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, 今日我受了无妄之灾, 不光被他暗了灭琼粉, 还几乎死于他掌。”

再一次提及此事, 申屠坤忆及适才所见，上杀意愈发重。

无涯神平和：“不知阁意如何？”

唐昱扫了站在外圈焦灼的巫怀致一众，语气温和，说来的话却带着刀：“无涯前辈, 听闻你的侣就是在怀之时逝世，想必您能会这况我家老祖的心。”

无涯一愣，过往猝不及防浮现前。那放在心上的人……那在怀中逐渐冰冷的温……

虽他竭力掩饰, 唐昱却仿佛窥见了其淡定的痛楚。那是几百年的潜心修佛都无法掩盖的痛。

术法禁锢中的牧安歌也更为癫狂了。

唐昱暗叹了气，话却是还得继续说去：“故而，我家老祖意杀了牧安歌，想必您也是能理解的。”

无涯张了张。

唐昱接着又：“当然, 我知您定是要护着牧安歌。但以您现在半魂状态, 与我家老祖相斗, 肯定是讨不了好。我也不愿意我家老祖与您大动戈。”他顿了顿，“再加上，牧安歌以往对我有教导之恩……”

听到这里，申屠坤登时皱眉。糖糖这是心了？

“……不如，我们折中理吧。”唐昱淡淡，“您不手，我们也不取牧安歌命。”

“糖糖。”申屠坤不赞同地唤。

唐昱丝毫不理会他，径自：“但是死罪可免，活罪难逃。”他看向朝着无涯无声吼叫的牧安歌，“不如，就废去他一的经脉修为吧。您看如何？”

巫怀致踏前一步要开，申屠坤冷扫过去，他只得闭上嘴。

无涯的魂略转了半，看向后方的牧安歌，半晌，他双手合十：“阁能代表妖尊阁吗？”以牧安歌修为，即便废去经脉功力，再活百年也不再话。

百年，足够了……他心有执念，活得太久也是累吧……自己却不知何时才能解脱……

所有人看向申屠坤。

唐昱面无表：“您说呢？妖尊阁？”

申屠坤连忙讪笑：“代表，当然代表。就听你的，只废去经脉修为，不伤及命。”虽心有不甘，但这提议是唐昱所说，此刻他又生着自己气，他……他也只能摸摸鼻认了。不过，牧安歌废去经脉修为，也形等于废人，跟杀了他也差不离了。

无涯敛眉垂目：“我相信妖尊阁不是那等尔反尔之人。”他的半魂略退开几步，“如此，请吧。”

唐昱松了气。虽然申屠坤适才一副嚣张至极的样，可看他将殛天剑都祭来，想必对上这无涯定是一场仗。能不打，还是不打吧。

申屠坤抬手——

唐昱忙制止：“等等，先把术法解开，我跟他说几句话。”

申屠坤顿了顿，听令随手一挥。

跪坐在地捶打结界的牧安歌一个不稳，差摔倒在地。他略显狼狈地爬起来。

“牧安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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