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等唐昱反应过来，那厢被拍飞的牧安歌挣扎着爬起来, 正好目睹了这一幕。

他惊怒大呼：“唐昱不要！他这是要害死你啊——”

唐昱疼得脑袋都开始涨疼，凑到嘴边的血带着熟悉的清冽……但这是申屠坤的血啊……

看申屠坤急得将手腕直往他嘴上堵，他了气，心一横, 直接开始吞咽起来。

至于牧安歌的话……他压不想理会。若不是这人, 他哪至于会到现在这个境？

看到他开始吞咽血, 申屠坤略松了气，另一手抬起轻抚他的发，中喃喃：“没事没事，一会儿就没事了。”也不知是安自己还是安唐昱。

仿佛被刺激一般，牧安歌翻就冲过来。

“砰——”

申屠坤森冷双眸盯着再次摔飞在地的牧安歌：“牧安歌，别急着过来送死，一会儿本尊自会成全你！”

前景况与当年何其一致。

“你这是要害死他！”牧安歌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过去，他双赤红大吼，“你的修为唐昱何止一阶，你竟然让他直接饮你的血！你这个恶心的虚伪的自私的妖族！为了嗣后代枉顾他的命！！”

申屠坤抬手就是一个禁锢咒加静音咒，然后不再搭理这位疯，转而将注意力放回唐昱上。

他淌着血的右手腕依然举在唐昱嘴边。待得血慢了，唐昱也跟着慢吞咽，他脆用灵力推动血送其中。

“好了吗？”语气轻柔，生怕惊吓了唐昱一般。

唐昱的腹痛已经缓了不少，他闭上嘴摇摇，同时手上改抓为推，将申屠坤的手臂往外拒——

“糖糖！”申屠坤小心翼翼，“好没？还疼吗？”

唐昱神复杂地看着他，再扫过他依然血不止的手腕，他抿了抿，视线转向另一神狰狞又不敢置信的牧安歌。

“让他说话，我想问他几句话。”

申屠坤心里一个咯噔：“糖糖……”

唐昱也不回：“把法术解了。”

除了他的石凳，亭连带栏杆啥的全被申屠坤轰得一二净，牧安歌就被申屠坤的术法困在几米开外，想要说话，也是方便。

申屠坤连忙凑前去扶上唐昱肩膀：“糖糖——”

唐昱面无表转回来，重复：“把法术解了。”

申屠坤惊怒加，手不自觉一个用力。

唐昱吃疼，皱眉怒：“你解是不解？”

愤怒、难过、伤心、失望……

这是来自灵魂的绪。

申屠坤心里生疼，忙放轻力：“糖糖，你听我说——”

“我现在想听他说。”唐昱打断他，甚至还伸手将他推远。

唐昱正在气上，申屠坤不敢与他抗，只得咬牙退后一步，同时扬手将牧安歌放来——当然，只放了声音。

“——不可能！不可能！”那厢牧安歌犹自嘶声大喊，“为什么没死？唐昱为什么没事？！不可能！”

唐昱脸难看。

申屠坤怒火更炽，隔空一甩手——
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，牧安歌脸上顿时多了掌印。

牧安歌愣了一就反应过来，顾不上自己一狼狈，他急忙朝唐昱开：“唐昱，你不要相信他！非我族类，其心必异。他会害死你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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