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个澡呗！”

扑克牌那堆里又有人开始起哄，一连串的话荤素不忌往外冒。

那帮人起劲了谁也拦不住，季明航也懒得。不过他还是想起这还有一个人，低一看，顾笙笙一脸认真在听的架势，比季小航上课听讲还认真。

“……”

季明航简直疼。

别本来好端端一孩，从他店走去记一肚荤话……要是没听懂再去问别人……

啧，真他妈麻烦，把她捡回来什么。

季明航拧开瓶可乐给她把杯满上，顺势坐到她对面把那些人挡住：“好孩不用听那些。吃你的。”

顾笙笙其实没在听那些话。

她是在记人。

虽然这些人的名字她没能全记来，但靠不同的大臂，她还是能准地把人区分开。比如刚刚说让她去季明航家里洗澡的，纹的是老虎大臂，所以他就是小虎了。

但季明航发话让她吃自己的，他还叫她好孩！！！

顾笙笙拿起勺，拼！命！吃！

……

吃饱喝足，饭到咙，顾笙笙地把季明航倒的可乐喝完，努力克制住打嗝的冲动。

季明航正在玩手机，手里夹着只笔，不时往本上记什么。不写字的时候，笔就在他指间转着，帅得顾笙笙睛都眨不动。

他以前玩转笔就玩得很好，她曾经缠着他教给她，但她那时候的手太小，怎么都学不会，他教了几次就没了兴趣，又把她打发到一边玩去。

……

这时，打牌那边的小虎走过来，用他的瘦胳膊挠着他的七喜，笑嘿嘿的：“航哥，过去打一把呗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航哥不去，那就嫂……嘶！”

见季明航不搭理他，他就把主意打到顾笙笙上，伸手想去拍她的肩膀，结果手刚伸来，就被一支笔敲到手背。

季明航睛还盯在手机上，都没抬：“朝谁伸手呢，规矩啊。”

顾笙笙：好帅！

一直盯着这边的那几个臂大哥又开始笑起来。

虽然说的都是些荤话，但顾笙笙很明白，他们谁都没有恶意，都是很亲切很友善地在对她。

面对以前从来没有接过的、这真实闹的小社会，她觉得既新奇又开心，胆也大起来，主动戳了季明航的手机，见他朝她看来，她满心期待地问：“次我还能来这吃饭吗？”

次？还来？

本来这帮人在这就够吵的，现在因为她更是要把屋掀翻了！

季明航一都不想再碰见这个小麻烦。

他扯扯嘴角：“别来了，我去给你送更方便。”

顾笙笙：“……”

被拒绝了。

被明明白白地拒绝了。

……

为什么？

我错什么了！！

没等她从打击中清醒过来，季明航已经拿着手机站起来。

“走，我去送个外卖，顺把你带去。”

顾笙笙朝外面一看。

雨停了。

……

尽非常不愿，但季明航已经带着外卖走到门了，顾笙笙也只能垂着脑袋，在臂大哥们“嫂再来啊”的哨声里，和他们摆着手告着别了门。

等她慢吞吞蹭店，季明航早就推着他的小电驴走了好远了。

见状，她立哐哐哐地跑着追上，生怕他骑上电驴把她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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