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关衡伸手将东西接了过去，阮歆顺便把给他和梁乔的那份也递过去：“我自己的小东西，手艺不好，你们别嫌弃。”

“自己的？”关衡坐到老妈边去，当着她的面打开，把两个用底座固定在一起的陶瓷小人拿来。梁乔惊叹声，“好可！你手好巧哦。”

蒋瑜只是瞥了一，端起茶抿了一，没说话。

阮歆跟关彻一起坐在对面，坐姿端正，背脊得笔直。

梁乔不释手研究完了自己那对，给一旁的关衡，又把蒋瑜的那个盒拿起来：“妈，我先打开看看啊。”说完也不等她回答，就麻利地将丝带解了盒打开，小心翼翼捧那对小人，装模作样地跟关衡讨论：“诶？这个怎么看起来比我们的好看呢？难是因为妈跟爸爸得比较好看？”

哪想她这么一说关衡一都不合，很不服气地把两个都拿在手里比较：“有吗？我觉得我比较帅啊。”

被梁乔直接往上踢了一脚。

蒋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，梁乔拿给她看：“妈，这个民国风还适合你跟爸爸的，要不回去拍个民国写真好了。”

“是吗。”她跟着瞄了几，梁乔递过来，她也顺手接了，左右看看，：“的倒细致。”

“您喜就好。”

一直绷着的阮歆终于也松了一气，为了这个东西，她特意腾来一天时间泡在陶艺工作室里，费了不少心力。

以前来送人的都是小动之类，型圆的，很好，人形本就难，她又益求想到完，因为觉得成之后有瑕疵再扔掉对人有些不敬，务求一次成功，因此每个细节都是自己仔仔细细打磨好，才放炉里去烧。

她一直担心这不值钱的小玩意会不得未来婆婆的，如今听她一句不咸不淡的“的倒细致”，就已经谢天谢地觉得一切辛苦都值得。

蒋瑜看了几，便给陈嫂，“收起来吧。”

阮歆意识以为这个收起来是要随便找个仓库丢去的意思，还没来得及沮丧，就见陈嫂兴兴地往楼上走：“正好你房间那个瓶碎了还没添新的，我看这个摆上去就好。”

闻言蒋瑜也没什么反应，似乎是默许了，阮歆偷偷瞅瞅梁乔，对方冲她挤了挤睛，她的心也落回原地，吐了吐。

“啊……”蒋瑜似乎是想说什么，结果脱而一句亲的称呼，自己先哽了一。真是，电视剧害死人。

阮歆却瞬间睛亮了亮，用力：“嗯，妈。”

“……”又是个擅顺杆爬的。蒋瑜尽力忽视这茬，问起她家里的况。

阮歆家里亲戚不多，祖父母跟外祖父母都已经离世，只剩两个不常来往的舅舅，和一个嫁去外地的小姑。

她没有隐瞒老爸的病，蒋瑜听了微微蹙起眉——母亲不在，父亲又得了病，倒是可怜的，只是想到这些负担将来全会落到自家儿上，恐怕没有哪个父母能坦然接受。

阮歆看到她表的细微变化，有失落，却也无可奈何。这事没办法解决，也不能隐瞒，她迟早都要知的。

搁在上的手忽然被拉起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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